“母亲,您莫气坏了身子。芳姨娘将要临盆,昨日里我听闻胎位不正。世子嫌这枕头硌人命人烧了,我瞧着烧了怪可惜,又不吉利。便送给有需求的人,这样也是功德一件。”萧珮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旁的郑一鸣。
郑一鸣心中恼火,可瞧着萧珮的脸色,摆手道:“母亲,不过是一件小事。珮儿不拘这些,您这会子说了她长了心,日后也不会再犯。”
镇西侯夫人又能如何?郑一鸣都发话了。
“行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去。”镇西侯夫人揉着胀痛的额角,斥退他们。
郑一鸣与萧珮并肩走出来,摸了摸受伤的耳根,脚步不快不慢,保持在萧珮三步之远,清着喉咙道:“珮儿,我陪你去看一下太医。你气色不好,让他给你调养一下身子。”
萧珮没有做声。
郑一鸣叹了一口气道:“芳芳原是要给你敬茶,我瞧着她身子笨重,便免了。日后她生产出了月子,再让她给你行礼。”怕萧珮不高兴,补充道:“你也要做母亲了,能够体谅她。”
萧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讥笑道:“别太把自个当回事。”脚步一转,出了府。
郑一鸣拉拽住萧珮的手:“珮儿,别任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怨我也好,总归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由分说的拽着她朝正门走去,将进宫的通行令牌挂在马车上。
萧珮被他塞进马车,也不挣扎,看着他弯身进来,车帘子垂落下去,不过一瞬,又被撩起来,那日闯入镇西侯夫人屋子用膳的嬷嬷这回焦急的站在马车旁:“世子,姨娘吃了厨房送去的饺子,肚子疼,原以为快生了,不想打扰您,便没有与您说。可是方才,姨娘见红了!”
郑一鸣脸色骤变,看了萧珮一眼,唇角翕动,想说什么,耳旁传来嬷嬷的哭声,心里更急躁了一些:“你自己去宫里,我待会进宫接你。”说罢,快步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