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结婚,景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的方向开始混乱,他的追求也开始混乱。
景朱死了,他的方向和追求还没有重新理清楚,就开始了迷茫。
他死死盯着遥远的天空,伸手,想要一把将所有人都拉下神坛。
一个梦做了很长,每一步,他都跟随着梦境跌宕起伏,他似乎有意识的想要改变里面做的一些决定,很累很累,反反复复回去修改自己的决定,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景朱死了,死在他的怀里。
迟峻城睁眼,从床上坐起来,天已经黑了。
他竟睡了整整一天。
景朱的手被他握紧,她正愤怒地看着他:“迟峻城,我的手腕因为被你握得血脉不通,已经要面临截肢了,你知道吗?”
迟峻城低头看着手里的纤细手腕,放开,又拿起来,揉了揉,“你怎么不叫我?”
“我要叫得醒你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踢都踢不动。
迟峻城依然揉着景朱的小手腕,的确被他捏得又了指印,手掌手背循环不通,都有点紫了。
他才不会心疼她,让她疼,让她难受,她反正有办法救她自己,他为什么要心疼她?
迟峻城手上的动作没停。
外面明月近似月盘,清明高洁地挂在窗户外,好似特别近。星星擦过一样,干干净净的嵌在天幕上。房间里没有灯,他们也能看见彼此的脸。
“隋小姐,你是因为在乎我,怕影响我的休息,才没有叫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景朱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迟峻城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
这个男人什么都喜欢闷在心里,不会跟人表达沟通,他唯一愿意说真话的人,只有楚枭雄!
这男人就是故意在取笑她!
景朱坐起来,手腕从迟峻城的手里抽走,自己揉:“你怎么会这么自恋?”
“那你是喜欢自恋的我,还是不太爱表达的我?”迟峻城的脸凑近景朱的脸,离她很近,就差嘴唇要贴到她的脸上了。
景朱往后退,眼睛睁大,她想掏出TZ液喝一口,但似乎这样当着面从空间里拿东西,有点不太合适,早知道杯子不要放回空间,就放在床头柜多好。
习惯大大咧咧,吃苦头了吧。
景朱咽下一口唾沫,“我,我……”
“你都喜欢?”
景朱很像去问作者要人设大纲看看,迟峻城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以前可是那种很被动的男人啊。
连睡个觉,都是她为了生孩子更主动些,虽然后面大多时候都是他反客为主。
但,一开始就变得这么主动,她有点不太适应。
迟峻城重遇景朱之后,看了大量的书和公众号文章,譬如《最吸引女人的十种男人》《哪些细节让女人更爱你》《男人骚一点,女人更爱你》《高情商的骚和低段位的死缠烂打一定要分清》《男人,你也需要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起初看了也觉得生理不适,但研究之后表明,女人的确对太闷的男人没有好感,他总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反败为胜。
学习使人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