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玲很明白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星川,奶奶是不是不正经?”
“有什么关系?景爷爷单身,你也单身。您算虚岁,都六十的人了,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吗?您觉得景爷爷好,就跟他好,更别说,景爷爷对您是真好,我有时候都能看出他对您的那种紧张,现在外面的少男少女,都鲜有他那种羞怯了。景爷爷没有外人说的那么花心。”
张星川轻轻一叹,要是他早几个月遇到景朱,他就不会成为一个喜欢有夫之妇的男人了。
他是绝不会把自己变成万人唾弃的男小三的。
但是,想办法让景朱先离婚,他还是要争取一下。
辛玲嗔道:“他人还不错,就是年纪太大了,一个老头子,走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以为我是图他的钱。”
“也就相差十岁,但景爷爷看不出来已经七十了啊。”
祖孙俩说着话,门外的佣人将谈话听了个干净,轻手轻脚地离开,通报去了。
——
迟峻城翻身。
噩梦让他无法安睡。
他手里捏着一粒白色药丸,放进景朱的水杯里,看到景朱端起,他又上前给她打翻。
他全身的汗。
时间从日历上撕下,日期一天天逼近。
他换了牛奶,把药丸放进景朱的杯子里。
再次打翻。
直到三个月倒计时的最后一天,他眼睁睁看着她喝下去。
她倒在地上,抽搐,下身流了很多血,淹没了她,她看着他,眼神里是刀子。
“啊!”
迟峻城坐起来,喘着粗气。
景朱睁开眼睛,见迟峻城坐在床上,受到惊吓之后的样子,她迷迷瞪瞪道:“做噩梦了吗?我给你拿点安神的药?”
迟峻城伸手,摸着景朱的额头,又重新睡下去,从她的身后抱着她,手掌落在她的肚子上。
“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孩子发育成什么样了,你都怀孕这么久了,也就测了一下,也没有做个B超,看看孩子健康不健康。说了好几次去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迟峻城闭着眼睛,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孩子他是想要的,既然有了就一定要善待这个孩子。
他不会让他的孩子变得跟他一样。
就算父母是各怀鬼胎,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结合,但孩子不该是父母的牺牲品。
孩子有什么错?他应该健康快乐地长大。
“迟峻城,你怎么了?”景朱转身,摸着迟峻城的头发,都湿了。
“没事,就老是做梦,害怕孩子不健康,多个手多个脚,要么没有嘴巴,很恐怖。”
景朱噗嗤:“你可真是好笑,我看很多文章,都是准妈妈做这样的梦,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做这样的梦。我才不会觉得我的孩子不健康呢,我们两个基因这么好,孩子怎么可能不好呢?而且我能感觉到,他是非常健康的。说不定是两个呢。”
迟峻城将景朱揽得更紧,不然他会睡不着。
——
次日。
私立医院。
景朱进了B超室。
迟峻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待,有些煎熬,他也不知道在煎熬什么,孩子不健康吗?似乎不是怕这个。
护士开门,“先生,里面的小姐让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