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蔓延起既满足又心疼的感觉,他抬手,抚上她的发。
这一动,情天很快就醒了,蓦然睁眼抬头,就对上那人的视线。
情天一怔,伸手去探他的额,被那人一把握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温度终于没有那么高了,情天总算微微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哪儿难受吗?”说着她就要起身,想去给他倒水,却被那人拥着不放。
“不难受,别担心。”
他的声音是初醒的低哑带着不适,将她环在怀里,他还记得昨夜的梦。
“情天照顾了我一晚上?”
看她眼睑下有了淡淡青晕。
“你半夜发高烧吓到我了。”想起昨夜,难得生病的他确实吓坏了她。
此刻男子却低低笑了,“我身上的衣服怎么不一样了?”
他记得睡前不是这一身。
“……你全身都是汗,不换要着凉的。”
曾经的她在家中,每天能休息到自然醒,但这一个月以来两人早上都一同出门,她比他还要准时,而晚上,她常常看沐氏的资料到很晚才睡下。
情天因他生病心疼愧疚,今天本已经打算好了不去公司,在家陪他……
昨夜的梦,即便他记不清全部,但他知道自己陷在那些梦里,一遍遍体会着拥有与失去,唯有感受实实在在的拥有,才能让他动荡了一夜的心真正安落下来。
这一个多月以来难得的一个清晨,他紧紧与她相拥,晨曦微光里未拉尽的纱帘投入一束柔和光束,映在柔软的大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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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情天没有去沐氏,蔺君尚也没有去盛辰,夫妇二人在繁忙之中扔下工作,单独在家中待了一日。
某人吃饱餍足,躺在床里,久不见妻子过来。
好一会,交代完公事的情天握着手机从露台外进来,某人又变回一副虚弱的神色,轻咳两声:“老婆,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