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戴胄行事啊是越来越像药师了。”程咬金感叹了一声,叹息声中有些无奈,也有些不屑。
在这朝廷中,大概也就只有他不需要避讳什么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程咬金。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冯智彧耸了耸肩,然后又躺回了躺椅上。
“这户部毕竟不是一般的部门,尤其之前青雀和恪儿还去户部搅动了一番,现在整个户部用的记账方法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这本身就是一个要注意的地方了。”
“这种时候送来贺帖是正常的,但若是表现的太亲密了的话就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到时候再把我给的记账方式结合起来,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细数历朝历代,户部这种地方不出问题是不可能的,所以若是戴胄表现的太过了,那等以后出了事可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也就是戴胄没来,戴胄要是真来了冯智彧还不一定想见,到时候怕是就得让李丽婉见一下了。
明白对方是什么人就好了,没必要表现得太过了,那样的话容易出事儿。
“你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是。”程咬金少见的点头表示同意。
“戴胄也算是倒霉,先是让那些人搅动了一番,然后又让两位皇子去祸害了一遍,现在还能没事儿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程咬金说的是之前民部边户部的事情,戴胄当时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不过最后也算是逢凶化吉,有惊无险了。
“对了,药师那边怎么样了?”程咬金不太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哪怕是满朝文武没人能精得过他也是一样。
“目前还没信儿,不过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冯智彧晃着躺椅,和程咬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峰州和交趾都已经拿下了,谈殿也做出了让步,而且看那个样子是真的想要颐养天年了,所以剩下的爱州就没什么难度了。”
“再者说了,那边水系丰富,真要打的话肯定会依靠着这种天堑作战,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最有利的。”
“这种双方都难以在瞬间渡过的天堑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优势,因为火器是当世无人能及的武器。”
虽然不擅长这些方面,但在分析上冯智彧还是很在行的,而且每种火器在试验的时候他都会在场,对其威力也自然是稔熟于心了。
交趾那种地方树林密布,若是玩兵法的话李靖不说是祖宗级人物那也是爷爷辈的,不是寻常人能够比得了的。
若是不玩儿兵法那就更好了,正好可以扬长避短,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唉,真想出去打一仗啊……”程咬金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也很久没有带兵了,这次去高昌本该有他的,但他在酒水方面跟西域那边有联系,为了避嫌就只能放弃了。
自从唐军大规模的装备火器之后,也就只有李靖、李勣、柴绍、李孝恭和尉迟恭真正的带兵打过仗,其中李勣和李孝恭还是在初期,那会儿的唐军所装备的火器可没有这会儿的好,也没有这会儿的丰富。
作为武将,最想的自然是带兵打仗建功立业,甚至是最后马革裹尸。
“至于这个您就不用着急了。”冯智彧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神秘。
“哦?”程咬金轻咦一声,但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三公子,又有两个人上门道贺了。”冯大的声音自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