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包包刚准备走,江暮白就叫住她:“不必。”
“嗯?”她回头,疑惑地看向他。
“我这里有。”说着,他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来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的全是五颜六色的药盒子。
他随手把袋子放在桌上,“自己拿去。”
湛景噘着嘴,不情不愿地挪过去。
江暮白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金丝边眼镜,用一块方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别在我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滚回你办公室去。”
“你这人……”湛景对上他犀利的眼神,立即止住了到嘴边的话,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知道啦。”
他打开袋子,找到健胃消食片就拿着走了。
既然如此,柳清莺就走了回来,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去洗干净。
再出来时,就看到江暮白已经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了,他依旧戴着眼镜,脱去了西装外套,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左手戴着一个黑金手表,衬衫扣子松开一颗,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
他这幅样子,真是像极了斯文败类,还是最帅的那一款。
她暗自咽了口口水,心想:秀色可餐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这类人的吧。
江暮白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她,勾了勾唇,“怎么?昨晚没满足你,今天就想饿虎扑食?”
柳清莺撇了撇嘴,“老不正经。”
他顿时不悦,蹙眉,“你嫌我老?”
“没有!”她立即否认。
开玩笑,她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了,怎么会去嫌他老?那她自己不就成老妖婆了?
江暮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勾了勾手指,“过来。”
柳清莺抿了抿唇,觉得他像是在招呼狗,但是她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他长手一伸,勾着她的腰将人拉入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住她脖子上的丝巾末尾,轻轻一拉,蝴蝶结便散开了,看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尽是自己的杰作,心情竟好了不少。
感觉到脖子一凉,柳清莺才堪堪回过神来,连忙捂住脖子,睁圆了眼瞪他,“你做什么?”
“穿这么多你也不嫌热?而且这丝巾真的好丑。”江暮白一脸嫌弃。
柳清莺从他手里把丝巾夺过来,自顾端详了一番,这条巴宝莉的丝巾材质很亲肤,上面没有太多花纹,只用丝线勾勒了两朵簇拥的小花,简约大方,哪里丑了?
她撇了撇嘴,“丑你就不要看好了。我这得怪谁?”
“怪我?”
柳清莺看他竟然一脸无辜,一时有些恼火。语气不善地说:“您没错,江大少爷怎么会有错呢?错的是我,怪我皮肤太娇嫩了,经不起您一点蹂躏。”
接着她重新把丝巾系好,走回沙发边坐下,面色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微微泛红的耳尖暴露了她的气恼。
江暮白盯着她看了几秒,低低笑出了声。
这小女人脾气还不小。
“我跟宁瑶嘉只是普通朋友。”他忽然说道。
柳清莺愣了一瞬,抬眸看过来,“为什么要跟我解释?我又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