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林俊贤像是被触及到了不可雷池的禁区一般打断她,“她才十八岁,且不说她想做的那些事情离经叛道,她可曾把自己继承人的身份放在眼里?”
听到“继承人”三个字的时候,林思敏不说话了,办公室安静下来,林俊贤过了气头,只淡淡说了声,“找澈澈的事情,你暂时别管了,我另外找人负责。”
林澈自从八岁那年感冒发烧烧糊涂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生过病。她常年锻炼身体,体质好,感冒病毒在她体内存活的时间不会太长,这次也一样,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之后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又活蹦乱跳地了。
这直接导致陆行谨送温暖的计划被搁浅了。
林澈最近手痒得厉害,路上随便看到个似乎能打上两拳的人,都想拉过来较量几个回合。但藤山镇毕竟不是京城,她也就只能忍着。
课间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林澈目光一斜,恰好和门外经过的董乐怡的目光对在一起。
林澈收回目光,无所谓地耸耸肩,转头看见自己的学生同桌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下课不都是在刷题吗?
最后一节课自习课,林澈没忍住,用手肘碰了碰陆行谨,你怎么了?不会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吧?”
陆行谨心想,流行感冒也没这么轻易传染,更何况两人只是面对面说了几句话,什么都没干。
于是他摇摇头,低着头往林澈这边凑了凑,小声说,没什么,就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最近熬夜熬得太晚了。”
陆行谨熬夜做了什么,林澈是心知肚明的。
70多个小时的监控录像,陆行谨只用了两个晚上就看完了,可白天上课的时候,完全没看出来睡眠不够的状态,难道是在硬撑着?
林澈措辞了半天,把几句关心的话咽回去,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谢谢你。”
陆行谨淡淡一笑,“没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他的笑这么苏啊!
林澈按住心头那只正在四处乱撞的小鹿,正想说什么,段嘉熠从教室外冲进来,一阵风似的往座位上一坐,絮絮叨叨地开始跟林澈说气话了。
“我刚知道,陷害你的人是周明啊?”
“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憋着一肚子坏水。”
“要不要我帮你打他一顿出气?”
段嘉熠这一阵捣乱,刚才萌生出来的一点暧昧气息全都烟消云散了,陆行谨幽怨地看了段嘉熠一眼,端起班长的架子,“段嘉熠,现在是上课时间。”
段嘉熠回瞪回去,跟你这种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林小澈,放学等我,咱们路上详谈。”
明明跟林澈同路,却看着段嘉熠和林澈肩并肩出了教室,陆行谨心里有些意难平,刚收拾好书包,身体被一道阴影覆盖,不用对方说话,陆行谨也知道她是谁。
“陆行谨,周明是被你抓出来的吧?
董乐怡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