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黑色外套，帽檐低压，严严实实将人团团罩住。
姜堰攥着单子，抱着手在三步之外站定。
十分钟整。
啜泣声逐渐融入环境。
冷却时间足够。
“还能站起来么？”说着，姜堰环视了一圈，想着要不给门祎找个轮椅。
隔了一会儿，门祎点了点头，倔强的撑着椅子起身。
没抬头。
姜堰往前两步，低身扶着。
右脚一落地，门祎就不自觉的颤抖一次，不自觉小声抽气。
“等我一下。”
有护士经过，姜堰小跑着跑开跟上，借来了轮椅。
急诊科没有床位，护士推来护理车，先给门祎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
“女士，麻烦抬头，这边帮你处理一下。”
哭得那么狼狈，妆肯定花了，满脸黏糊糊的感觉，门祎扭捏着不愿配合。
“抬头！”姜堰拽着她的帽子。
帽子被拽掉，没地方躲。
门祎抬手混乱搽了把脸，一闭眼，昂起头。
“天呐！”姜堰惊呼。
护士一只手搭上她的下巴，一只手小心的去扯掉她额头上的纱布。
“别睁眼。”护士温柔的提醒。
没搞清楚状况，门祎晕晕的配合着，意识有些涣散。
哭一场，太费体力了。
酒精棉球在脸上擦过，冰冰凉凉，居然有些舒服，可是为什么要擦脸？
“啊！疼！”碰到额头上的伤口，门祎不自觉惊呼。
“乖乖待着，别动。”姜堰猛地一拍，将门祎挣扎的手打落。
处理好伤口，门祎已经迷糊了。
护士收拾了东西，看了眼姜堰，“我去看看哪个医生有空。”
姜堰推着轮椅，将门祎往边上推了推，找了张湿巾帮着她把染了血的手擦了擦。
傻子。
血从纱布里渗出来，被这傻子用手蹭得满脸都是。
“一会儿张医生得空了会过来看，这边先开个单子抽个血。”
姜堰推着门祎，跟着护士去抽血。
抽完血，门祎也醒了。
而且是非常清醒。
满脑子都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