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哪里?”
“去医院!”
“放开我!”
“不!”我说,“你必须去医院,必须去!”
吧啦一把推开我,跌坐在木椅上,带着微笑的神情对我说:“小耳朵,你听好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想谋杀这个孩子,我依然要生下他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除非,我死!”
我被吧啦的微笑吓住了,过了好半天,我才说:“吧啦,你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吧啦把下巴搁在木椅上,慢悠悠地说:“你不会明白的,就像你永远都成不了一个坏孩子。小耳朵,每个人的命运从生下来那天就注定了,你是一个好姑娘,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好姑娘,你明白不明白?”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吧啦从包里拿出纸巾来,轻柔地替我擦眼泪。“哭吧,哭吧,”她说,“虽然你哭起来很难看。”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在旁边鼓掌,有人用一种飞扬的语气说道:“真是姐妹情深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哥哥替你们解决!”
是张漾。
吧啦一看到他,咧开嘴就笑了。
“老婆,我回来了。”张漾说,“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家都没回就跑这里来了,你怎么奖励我啊?”
吧啦把嘴嘟起来,脚尖踮得老高。张漾一把揽过她的腰去。
我吓得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吧啦夸张的笑声。
那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许弋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的,因为吧啦有的那些,我笨笨拙拙,永远都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