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跟前的近臣最能干的就是上眼药,但肖良玉已经很多年没干过了,至多就是帮沈清涵、白秉恂说一说好话,充当君臣之间的柔顺剂。
他有他的梦想,他的梦想披在别人的身上帮忙实现。
“谢谢你。”
“谢什么?我最近没给你钱呀。”
肖良玉耐着性子:“谢谢你帮我意识到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沈清涵:“不客气,我也就是顺嘴一说,没想到真是。”
肖良玉生气中带着玩闹,伸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
“你们在干什么?”白秉恂回家正好撞见这一幕。
肖良玉坦然自若:“如你所见,我来私会情人。”
沈清涵踢了他一脚:“肖公公,你想去大理寺吗?”
肖良玉:“以咱家这种卑贱之躯,哪里配入大理寺?就算有大理寺卿的盛情邀请,恕我也难以享受款待。”
沈清涵:“快说你来干什么。”
“陛下安抚陈侍郎,特意赏赐了各种补品。”
“就是这样。”沈清涵还来不及松一口气,那边又起幺蛾子。
肖良玉勾起了惯有的虚伪笑容:“本来随意派个人就行,是我非要过来的,许久不见沈监长思念的紧,能说上两句话我心里也开心。”
沈清涵拉响了一级警报。她僵硬的看向肖良玉:“我哪得罪你了?”
肖良玉皮笑肉不笑:“咱们两个关系这么好,谈什么得罪不得罪,我已经送完了东西就先走了,沈监长,你多保重。”
后面的那几个字咬的很重,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肖良玉拍拍屁股走人了。
留给沈清涵一个麻烦,她磨蹭着过去牵起白秉恂的衣角,委委屈屈地说:“肖良玉不知道心情哪里不好,开始玩栽赃陷害这么肮脏龌龊的手段,我对他的人品非常质疑,鄙视他。”
白秉恂:“清涵,你在心虚。”
沈清涵:“我当然会心虚,他说了那么奇怪的话,而我见了他。”
白秉恂:“做臣子的见着殿前太监不奇怪。”
沈清涵:“所以你不生气?”
白秉恂:“我当然不生气,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你在制作炸药的时候发生意外险些将自己炸伤时不担心我生气,却在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上担心我生气。你是料定我大事不敢闹,小事喋喋不休么。”
沈清涵摸了摸鼻尖:“这可能要从人的复杂性和多面性说起了。”
白秉恂笃定地说:“你要开始骗人了。”
沈清涵干脆往他在怀里一扑,在脸上嘴上亲了两下。
都是老夫老妻了,白秉恂有时候怎么还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