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她说了鼠疫的解药,一次是她给了火药的配方。
沈清涵去到地下室,发现肖良玉也在。
她戏谑开口:“肖公公可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侍奉了两代君王的老臣,怎么有空跑到这么简陋的地方?”
肖良玉:“就是养狗也该给添些水,我再不来她就死了。”
沈清涵凑过去看看,林芜菁身上起了皮癣,红一块黑一块地下室,灰暗的灯光里看的不真切。
林芜菁本来昏昏欲睡,过了会儿看清沈清涵,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往前一窜,抓住了栏杆,鬼魅一般的开口:“沈清涵,你终于来了沈清涵。”
肖良玉:“我觉得她要被你关疯了。”
沈清涵:“有吗?我觉得还挺有精神的。”
林芜菁哀求道:“放我出去吧,我想过了,就算是我上辈子害过你,可我这辈子没有害过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当朋友。”
沈清涵嗤笑一声:“得了吧,盈眉为什么会染病?不就是你故意让她染的吗?你想让她传染给我。她和荷华都活下来了,但都留下点毛病,荷华不能生育,她能生育但是体弱多病,影响寿命了,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你只是没能害我而已,你害了好多人。”
林芜菁大骂:“你又好到哪儿去?你跟我一样,你没孩子就是老天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肖良玉吹灭了灯,将沈清涵拉了出去。
地窖里传来女人的嘶吼:“给我一盏灯,求求你们给我一盏灯,再跟我说一说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地窖的门一盖,厚厚的毛毡铺着严丝合缝,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沈清涵要关到她死为止。
肖良玉啧了啧舌:“果然是疯了,你上辈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疯子话你可别信,说不定是白秉恂不行。”
沈清涵:“我可不想跟你讨论我男人行不行。”
肖良玉:“反正我不行。”
沈清涵:“肖公公,往你身上贴的宫女一大把,何必跑到我这自怨自艾,我又不心疼你。”
肖良玉眯了眯眼睛:“沈清涵,你个没良心的。”
沈清涵笑的厉害:“那可是太没良心了,人家背后都说我生不了,还霸占着白秉恂不让他有孩子,说我自私自利。”
肖良玉:“实话。”
沈清涵:“实话。”
肖良玉抛出去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白秉恂很想要孩子?他会不会背着你在外面有孩子?”
沈清涵耸肩膀:“这不可能,白秉恂不怕孤独,他爱我,有我就足够了。告诉你个秘密,上辈子他宁可当孤家寡人都不要妻儿。”
肖良玉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她,觉得她被林芜菁传染了。想了想说:“这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万一他得到手,跟想象中不一样,就不珍惜了呢。”
沈清涵当然明白这是对方用来打压自己气焰的话,但兴许是更年期提前,她就是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辗转反侧,甚至还观察起了白秉恂最近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