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国丧过去,终于能要孩子了,两人也不避孕了。
沈清涵面临着迟迟无子的问题,连盈眉都后来者居上怀孕了。
她开始犯愁,白天愁晚上愁,愁上谁家抱两个孩子当养子。
结果某一天晚上,白秉恂抱了条幼狗,很诚恳:“恭喜,喜得贵子。”
沈清涵就有了第一个狗儿子,成为了一家人的掌中宝。
这一般人家要是夫人迟迟无子,脊梁骨都能戳破,那的妾更是多如牛毛,但是这在白家行不通。
首先,白秉恂两袖清风,虽然有右相和大理寺卿两份工资,但他还是坚定的养不起第三个人。
但是他可以养陈路、盈眉、外加一只狗。
其次,沈清涵官职太高了,正三品大员,走到哪都要被供着,谁敢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进行联姻。
曾经有个外地进京复职的小官,不清楚京城内部环境,贸贸然然的给白秉恂贿赂,送了一个女人。白秉恂秉承着这是证据,要先保留,就留在了府邸。
结果第二日小官听说白秉恂夫人是军器监长官沈清涵,吓得哆哆嗦嗦上门索要扬州瘦马,表示不送了。
结果当然是要不回去,白秉恂拿扬州瘦马当人证,直接把那贿赂的小官给办了。
外人不知内情,就把这帽子扣给了沈清涵,非说是因为她善度那小官才完蛋了的。
沈清涵也算是夜路走多了总能碰上鬼,坏事儿办多了,总有一两件不是她干的,扣在她头上。
她委委屈屈的向盈眉抱怨,“我明明如此的善良无瑕,他们怎么能对我以恶意揣测?”
盈眉幽幽地看向她:“小姐,昨天有个青楼女子哭哭啼啼的找上门了,说怀了陈路的孩子。”
沈清涵脸色一变:“好个陈路,真不是个东西,你刚给他生了个儿子,眼下又怀着,辛辛苦苦,他怎么敢去逛青了?”
盈眉:“小姐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这个女子叫水珠,据说是陈路的红颜知己。”
沈清涵觉得水珠这个名有些耳熟,使劲一拍巴掌:“是她!”
沈清涵去青楼的时候一般都报陈路的名字,水珠算是白秉恂安插在青楼的线人,多是沈清涵出面和人联系。
她不仅心虚:“水珠找的可能是我。”
盈眉没好气:“当然就是你,我一看信物,再听她描述,根本不是陈大哥。后来她也说了,怀的是另一个相好的孩子,但是知道你仁善,知道你会帮忙遮掩,所以才跑上门来撒谎。小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沈清涵弱弱地无言以对,但举手发誓,以后再有去青楼的时候,一定报白秉恂的名字。
盈眉吐槽:“得了吧,姑爷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谁还不知道逛青楼的是你,大家只是装不知道而已,怕被你报复。”
沈清涵岔开话题:“你帮水珠了吗?”
盈眉:“帮了,他还给陈公子留了一首诗。”
沈清涵拿过来看,上面写着: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倒是有个幽怨的,沈清涵笑笑,收起来珍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