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人之前,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身着喜服,通身红艳,一张脸却白皙素净,是标准的书生模样,他笑的时候都只是微笑着,看着便内敛含蓄,很难想象这就是专管刑律的大理寺少卿白秉恂。
他左边跟着的是邵城,右边跟着五皇子魏明伦,身后跟着御史大夫张贺、国子监陈路。
来凑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一帮人长得可真俊。”
简直就是个男团,引得百姓们争相追捧,高兴的好像是自个成亲。
沈家照例也是要堵门为难新郎官儿的。
相比之下,她们这边的阵势就小了很多,魏若夫、何家兄弟、堂哥。堂哥瞅见了陈路,一把将人薅到了一边,道:“路儿,你怎么站敌方去了?”
陈路:“我论才学武功可斗不过少卿,打不过当然要加入了。”
“谁说打不过了。”魏若夫首当其冲,如一尊门神堵在门口,恨不得今日婚事作废,白秉恂也甭进去娶新娘子了。
白秉恂不笑了,脸上多了几分苦相:“王爷在这堵什么门?”
魏若夫:“王妃与沈清涵是好友,我总要帮忙一二。”
白秉恂神色冰冷,直接冲人要剑。
邵城伸手一按:“你是新郎官,能不动则不动,五殿下你上,你要去战场历练,就当提前练手了。”
都是他们皇族中人,也没什么冒犯一说。
魏明伦在贵妃的运作下背了黑锅,丢了官衔,白秉恂便请邵城帮忙上奏,把他丢到了边疆去吃苦,战场上刀剑无眼,林右相一行人根本不反对。
魏明伦拿起了剑:“请三哥赐教。”
两人这便打斗了起来。
邵城盯上了何澹澹,何澹澹没说话,何时然后有兴致的抛出了问题。
“曾有一父叮嘱女儿,出嫁后到婆家不要行善事。女儿问,那要做坏事吗?父回答:善事尚且不可做,更何况不善的事呢?”何时:“这是什么道理?”
邵城立马推出张贺:“张御史,这是辩论呀,这是你的活呀。”
张贺一板一眼地道:“这位父亲讲的是保全自己因顺自然天性的道理。囚禁在监牢里的人觉得时间长,判死刑而将要处死的人感到时间短。每日的时间是有一定标准的,处在一定境况下的人感到短,处在另一定境况下的人觉得长,这是由于心情不稳定的缘故。所以用不平稳的心态去看平正的事情,他所感觉到的自以为正确的公正印象,实际上是不正确和不公正的。”
何时陷入沉思,怀疑人生。
邵城上前一步,搂住何澹澹,“我初见兄台便觉得有缘,咱们可以多聊聊。”
何澹澹:“我仰慕邵侍郎已久,是该聊聊。”
至此,全部瓦解。
白秉恂一撩衣摆,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拦路虎全员失败。
魏明伦问:“三哥还打吗?”
魏若夫气得要死:“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