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可怜巴巴:“不是先生,你是我的阿善哥。”
白秉恂:“你刚才说了不成婚。”
沈清涵:“我说话不算数的,朝令夕改才是我。”
白秉恂:“是,你的誓言转眼成空,记得那些话的只有我。”
沈清涵苦涩,她好像进也错退也错,说什么都错。这个场面她熟,堂哥堂嫂差不多每隔三个月就会上演一次。
她吸取堂哥的经验,一把抱住白秉恂的大腿,死皮赖脸的纠缠,开始渣男式发言:“我误会你是我的错,但我还小,你得允许我犯错呀。”
“你单纯善良,对我很好,我没想伤害你。”
“我只是犯了每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
“我改,我一定改。”
白秉恂深吸一口气:“你别说了,你越说我火越大。”本来没生气,现在有点火气冲脑了。
沈清涵老老实实地闭嘴,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样。但她的手不老实,顺着白秉恂小腿就往上摸。
白秉恂忍无可忍:“青天白日,四面透窗,你若再这样没分寸,我就要罚你抄书了。”
恰巧沈北去而复返,进了大厅便听见这样一句话,立即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还罚我女儿?你欺人太甚!”
堂哥赶紧拦着沈北,堂嫂劝人消气。
沈清涵赶紧和父亲解释了一下:“误会,都是误会!”
白秉恂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世界都没了色彩。
众人听完解释都有些尴尬,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是自己太龌龊了吗?
肯定不是。
他们全家都误会了。
是他们全家太龌龊了吗?
沈北很尴尬,他觉得无颜面对白秉恂,怎么能护子心切呢?他女儿不做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秉恂可是真真切切的好人呀!于是便指着女儿骂道:“都是你惹出来的祸,那么霸道做什么。”
沈清涵嘀咕:“养不教,父之过。”
白秉恂接话:“教不严,师之惰。的确是我的错,我没同她说清楚。”
沈清涵立即兴奋道:“听见少卿怎么说了吧?还是少卿有为人师父的担当,爹你学着点。”
沈北想揍她:“家法呢?”
“你跑到长安来找什么家法,我倒是想问问容姨呢?怎么半天都没看见她?”沈清涵果断地岔开话题。
堂哥回答:“陈路回来了,在后院和容姨还有小弟说话呢。”
沈清涵脸色一变:“他回来干什么,我不是派人告诉让他安心备考,不用回来参加婚礼了吗?”
沈北呵斥:“你以为就你成亲重要呀?!人家孩子回来见娘再正常不过,凭什么不能回来,你少欺负路儿,他是你哥哥,你得敬重着他。”
沈清涵啧了一声,抓着白秉恂的手往出跑,边跑边说:“盈眉的事我没告诉陈路,我想让他安心备战科举,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决了麻烦,咱们得去和他说清楚,省着他多想。”
两个人手牵着手,宛若私奔。
行至半路,撞见陈路从后宅出来,三人狭路相逢。
陈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宛若正牌夫婿撞见私相授受的狗男女,“沈清涵,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沈清涵基因里的对抗意识被触发:“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陈路:“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沈清涵还要再说被白秉恂捂住嘴巴。
白秉恂说:“去掉语气发泄说正事。”
陈路质问:“沈清涵,我娘说盈眉被抓了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故意不让我知道?!是想拿盈眉当替死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