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当时惊呆了:“沈清涵八九岁就跟着兄弟往里面晃不稀奇,少卿为什么去过那种地方?”
沈清涵挤兑:“你冰清玉洁的白少卿不干净了。”
白秉恂解释:“是去办案子。”
林芜菁眼帘一抬:“胡人的案子?”
白秉恂点头。
林芜菁追问:“胡人这案子查到了境外,境内就没什么主事人吗?”
白秉恂:“案件相关不方便透露。”
陈路打圆场:“少卿从来都是不把案子带回家的。”
林芜菁笑笑:“知道了,又轮到我来说了。”
陈路怂恿:“说一个沈清涵必喝酒的。”
“我没和人同房过。”林芜菁慢悠悠的说。
嚯,一把火直接烧了起来,谁也没想到她玩的这么大。
桌子上人都惊到了,酒精冲头,林芜菁一个劲儿的笑。
沈清涵被她笑得有两分不好意思,脑袋一热拿起酒杯就喝了。
白秉恂默默的喝了酒。
陈路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没有听清楚她的问题?我冰清玉洁的少卿!我宛若仙人的少卿!规矩呢,体统呢!天呐,沈清涵你都干了些什么?盈眉,你家小姐过于禽兽,我我我……”他都结巴了,转头想让盈眉安慰他,或者想看同样跟自己一样大惊失色的人。
盈眉只是腼腆的笑了笑。
陈路扫过一桌,只有他惊慌的像是个傻子。
陈路:“我竟是在场唯一不知内情的外人。”
那一天他天旋地转,只被人不断劝酒,最后昏睡过去,没吃月饼,也没看当天晚上的月亮。
林芜菁酒量还不错,最后还能起身告辞离开。
盈眉和沈清涵架着陈路、白秉恂各自送回房间。
贺娘庚申收拾残局。
那一晚的月亮特别的圆,但身边人比月亮更值得欣赏。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贺娘特意起了个大早,熬了醒酒汤给要参加早朝的白秉恂喝,白秉恂匆匆去参加了早朝,当时天都没亮,四处点着灯整个长安活了过来火龙密集的聚集一条街。
即使对方轻手轻脚,沈清涵还是被吵醒了,早早的就爬起床了。
出门一看,陈路也被弄醒了。他们俩洗漱吃饭,各自顶着一个厚厚的黑眼圈,困得直打哈欠。
“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沈清涵揉着太阳穴。
陈路逞强:“我好的很,是你酒量太差了。”
沈清涵:“需要我提醒你吗?你的酒量一直都没我好,昨天晚上你是最早下桌的。不是被人扶下去,是直接喝到了桌子底下,盈眉都比你强。”
陈路把筷子往桌上一放:“不吃了。”
沈清涵也放下筷子:“爱吃不吃,我也不吃了。”
其实俩人都吃饱了。
陈路问沈清涵,“当官怎么样?”
沈清涵叹了口气:“我想回家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富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当官不怎么样。
陈路是个十分没分寸、故意惹人厌的混帐,他揪着沈清涵不放,非要仔细问,此时距离官署点卯还有一个时辰,沈清涵索性就和他坐在廊下说了说。
“已知,现在用的都是雕版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