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坏的脑子的谢怀瑾哭得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李锦瑶还是不死心,“你还记得你是谁吗?叫什么名字?”
谢怀瑾瞪大了眼睛,迷茫地摇了摇头,眼泪还挂在脸角。
半晌又坚定地说:“我是阿娘的儿子.......”
“不不不.......”李锦瑶连连摆手。
“阿娘.......阿娘你又要离开了吗......”闻言谢怀瑾又哭天抢地,嚎啕大哭,振聋发聩。
李锦瑶生怕他闹得这般动静惹来楼里其他人,窝藏朝廷重犯,她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当下只好拍拍谢怀瑾的背,哄他道:“阿娘在,阿娘不走。”
闻言谢怀瑾立刻转泣为笑,张开双臂顺势抱住李锦瑶,他虽然心智如九岁孩童,但仍是十九岁少年的体格。
李锦瑶被他抱的挣脱不开,只好继续拍打他的背,轻声哄他。
“阿娘这是什么地方?”好半天谢怀瑾才松开手开,他环顾四周,又拿起衣袖闻了闻,“阿娘,我衣服好臭。”
他依然身着三天前那件墨色妆花缎锦衣,腰间绑着一根黄色师蛮纹宽腰带。
李锦瑶结结巴巴地解释,“你,你忘了?这是笑春风.......娘跟你爹一夜风流,生下来你,你爹就远走高飞了。”
谢怀瑾一脸诧异,“阿娘,我不记得了。”
“你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了,大夫说你脑子烧糊涂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李锦瑶眼睛望着被衾,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乱造,末了她心虚地抬眼偷看谢怀瑾。
谢怀瑾虽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还是艰难地选择了相信自己的“阿娘。”
“青楼女子私生产子是死罪,所以娘把你偷偷藏在这间暗房里,
你如果不想娘有事的话,就躲在这里面不要出来,知道吗?”
谢怀瑾连连点头,犹豫了半晌他又问道,“阿娘,你叫什么名字?”
“李乔儿。”自那次跳湖出逃后,她给自己取了个化名。
“那,我呢?”
“你………”李锦瑶看着他露在外面白皙如雪的皮肤,“你叫李小白。”
就这样,李锦瑶“喜当娘”了。
初春的天气就像小孩儿的脾气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时而温暖舒适,时而又寒风四起
李锦瑶答应谢怀瑾帮他买两件新衣服。刚一出门,凉风袭面,她转身回去取了暖手抄套在手上。
刚到布庄,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去去去,我不做瘫子的生意,晦气。”
“狗眼看人低,信不信我砍了你。”
李锦瑶迈步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陌生的男子。
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身穿一件青色软烟罗夹袍,一头鬓发如云发丝。但眼神黯淡,身形消瘦,止不住地咳嗽,看上去病怏怏的。
另外一个大汉身材魁梧,结实有力,怒目相向,站在轮椅身后。
“算了,阿鸿。”坐在轮椅上的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心都咳出来了。
“哎呀都怪我,明知阁…明知公子吹不得风寒,不仅忘了带斗篷,还没拿上钱袋子。”叫阿鸿的大汉懊恼道。
“无妨……咳咳…”
“你说你们来买衣服,连银子都没带,”这边上演主仆情深,那边布庄老板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