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在书房外等着么,来这里做什么?”
徐子其看了一下姜素,相当坦然的明知故问。
“卑职是受娘娘传唤来的。”
夜倾老老实实回答。
“她传唤你?”
徐子其颇有些不悦,“你是我的手下,自然就该听从我的差遣!”
姜素闻言,脸色也开始难看了起来。
“人是我叫来的,跟夜倾自己没有关系。”
姜素主动揽下责任,她盯着徐子其的眼睛,再度说道:“而且之前是你告诉我,这府里上上下下所有,都可以为我所用。”
徐子其略尴尬的低下头,抬手掩住唇咳嗽了一声。
“罢了,这次我不追究。”
徐子其依然是在同夜倾说话。
一双冷如冰窟的眼睛里透着警告,“下回得好好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夜倾受徐子其提醒,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江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两百之所以说那些话,起因为要诈自己说出实情!
眼看自己套话失败,姜素非常的不满。
“徐子其!”
她两三步奔到徐子其跟前,“你到底要把你身上的秘密藏到什么时候?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我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徐子其不忍心姜素如此大动肝火。
不过眼下这个局面,他也只能保持冷静。
“别瞎猜,我没事。”
放下这句话,徐子其先行离开。
并且还告知姜素,最近这几天公务繁忙,他不会再有时间与她同床共枕。
两个人睡惯了,忽然又成一个人独居,姜素便开始失眠。
适应,是个漫长的过程……
北华距离席江国,有一两个多月的路程。
顾北丞这么久是回不来了。
不用斗智斗勇,倒也落个清闲自在。
居住深宫里的端妃,更是喜出望外。
顾北丞不在,这可就是她和顾北易露脸的好时机啊!
清晨,端妃带着顾北易一起去向皇帝请安。
近日皇帝身体不适,早朝改为初一及十五,不用日日都来,因此皇帝也不必像之前那么操劳。
“皇上,臣妾给您请安了。”
端妃姿态端庄优雅,人如其名,连说话也是温温柔柔。
“儿臣见过父皇。”
顾北易撩袍回下,大行拜礼。
“平身。”
皇帝轻轻挥手,而另外一只手,则是在轻按太阳穴缓解头晕目眩的症状。
“皇上最近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端妃笑着,在婢女手里接过一碗汤来,向皇帝呈过去。
皇帝一闻这汤的味道,就摇头摇得更加厉害。
“不必了,朕早上不爱喝汤。”
皇帝明确拒绝,又叹了口气,“汤虽香浓,可朕,实在是提不起胃口,倒是让爱妃白忙活一场。”
“不碍事,是臣妾考虑不周。”
端妃立刻把汤让太监给接了下去。
“近日来,父皇的身体可觉得还好?”
顾北易抬眼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见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壮胆问。
皇帝顿了片刻,缓缓回答,“还是老样子,勉强过得去。”
顾北易上前,伸出手,“要不,让儿臣再问父皇诊个脉吧。”
皇帝把手腕缩了回去,“不用了,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知道。”
他睁开眼,望着太辰殿外的一颗落叶梨树,不禁一时感慨万千。
“十天了,也不知昭阳现在到哪儿了。”
虽然昭阳是他自己亲自拿主意送走的。
可是他对昭阳的挂念和疼爱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