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对他们母子有所改观。
毕竟姜素才失去孩子，很容易激发出她的恻隐之心。
一旦有了恻隐之心，要与她接近，那便也容易许多。
徐子其如此疼爱姜素，想来，也定是会爱屋及乌的……
御花园。
深秋的菊花开得正艳，姜素忍不住停下脚步多观赏了两眼。
“哎，这花再好看，也总有枯萎凋谢的时候。”
姜素闻声望过去，只见昭阳面带微笑，手里还捧着一朵紫色菊花。
“这人啊，也一样。倒霉起来啊，真是喝水都塞牙。”
这阴阳怪调的语气。
是个人都听得出她是故意说给姜素听的。
姜素无心与她起正面冲突，扭头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
可是身后，却又传来昭阳的声音，“哟，这不是翎王妃吗？这是巧啊，你也在御花园赏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昭阳都点她的名了，要再不理会，那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姜素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谈不上赏，就是瞧着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而已。”
“哦，原来如此。”
昭阳走了过来，手上把玩着菊花。
斜眼瞅了瞅姜素平坦的小腹，“听说，你孩子没了？”
昭阳眼里的兴奋就快要抑制不住。
似乎要不是在外面，她都能当场扭一段儿秧歌。
“哎，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居然都没能保得住。”
昭阳叹了一声，目光睥睨，“我还以为王妃娘娘的手段多高明呢。看来，还是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啊……”
昭阳刻意说了反话。
比喻姜素抵不过恶人的摧残。
不过在昭阳眼里，这下毒的可不是恶人，而是她的恩人。
她早就看姜素不顺眼了。
但凡是姜素有一点不痛快，她的心里就会格外的舒畅。
尤其，是现在。
“子其哥哥这么厉害，有帮你问到真凶吗？”
昭阳又一次开口，语气更加放肆，手上一瓣又一瓣的扯下菊花的花瓣。
忽然，手上动作一止，说道，“听说他最近忙得晚上才着家，想来，是没空替你主持公道了。”
“要我说啊，王妃还是不要到处瞎跑为好，在家好生养着，免得到时候，想怀都再怀不上了……”
姜素最讨厌有人故意踩她痛脚。
而昭阳，正是犯了这个大忌！
想对她幸灾乐祸？
不好意思，她姜素可不是吃素的！
“公主殿下。”
姜素忽然开口。
两眼直视向昭阳，眼神孤冷而锋利。
“你以为说这些，就能刺激到我，从而让我成天捶胸顿足，食不下咽吗？”
姜素一边说一边向昭阳公主身边靠近。
“你错了——”
姜素停下脚步，缓缓说道。
“你这种三脚猫伎俩，根本伤不到我，反而会让我觉得很可笑。”
姜素语气平缓，表情淡定从容。
然而昭阳脸上的笑容却是在方才一下子凝固了。
甚至，她心里莫名对姜素产生了几分恐惧。
“奉劝你一句，有空还是多多关心关心自己。多去看看你的娘亲和哥哥，他们现在，可过得比你我要水深火热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