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顾北丞向她主动投诚，母家也不得势，要操控这种人，简直相当容易。
“嗯，你知道就行。”
……
姜素把自己物品从武安府给搬了出来。
阿敏追在后面哭哭啼啼，“夫人，难道你真的舍得，就这样离将军而去吗？”
“一切都是缘分，谈不上舍得舍不得，看开点就好。”
姜素打心底里心疼阿敏这般模样，可是表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一副极不在乎的模样。
“照顾好自己吧。”
最后扔下这话，姜素坐上马车离去。
她在京城租下一间小屋，将就收拾收拾也勉强可以住人。
除此之外，她还是照常在地店铺里忙上忙下。
“老高，昨天的账做得不对，你一会儿有空再核对一遍。”
姜素把账本递到老高面前。
老高冷哼一声，脱下身上的围裙往柜台一砸，“这点儿小事，姜老板还是自己做吧！我不干啦！”
姜素对老高突然发脾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好，那一会儿去账房把这个月的工钱结了吧。”
见姜素这般无谓的态度，老高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他一插腰，“将军刚一出事，你就把人家给休了！亏人家之前对你这么好，你当初跟二殿下的流言传得遍地都是，人家都没说什么呢！你做的算人事吗？”
“这是我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姜素把手上的账本往桌上一推，“要干就干，不干就马上离开！”
“走就走！我才不要跟一个没良心的人做事呢！”老高喉咙一哽，但很快便下定了绝心，夺门而出。
在目前这样的紧要关头，她的嘴巴只管越严越好。
在老高走后不久，苏瑜也找上了门来。
“姜素，你到底想干什么？”苏瑜开口第一句，便面色凝重的同她质问。
“没看见我正在干活吗？”
姜素低头整理店铺陈列的衣裳。
“为什么合离？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
苏瑜抓住她的手腕，大声斥吼。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姜素给凝声打断：“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么就请你离开。”
“姜素，你真是——”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你们从来都不知道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活下去，就必须为自己打算。”
苏瑜冷笑，“你就没有一刻想过要救他吗？”
“你们一个个都想救他，那怎么自己不去付诸于行动，而试图来道德绑架我呢？”姜素更是嗤了一声。
说到此处，又赶快接了一句，“哦，我差点忘了，你根本听不懂我说的意思。”
她长长叹了口气，冲苏瑜微微一笑，“对了，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要抱大腿就赶紧。”
很快又话锋一转，“你之前跟徐子其交好，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说话的同时，又伸手将他的肩膀一握。
手从肩膀顺势摸了下来，再到他的手心处停下，并从指缝中塞进去一张字条。
“做人啊，得识时务！这一点，夜倾那小子可要比你机灵呢！”姜素洋装淡定，动作自然的再在他胸口轻拍了两下。
苏瑜握住纸条，结合姜素方才的话，这才忽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