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份遗书的内容,我也看过一份誊抄,根据上边所述,指控翎王的话只有一句。”
她话音稍微顿了顿,在距离薛夫人仅仅一步之遥时,继续说道:“而其他的,都是在写他如何恋世,如何想要活下去,自杀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话一出,薛夫人脸色忽然的起了变化。
神色躲闪,就如同什么惊天的秘密被人揭露的慌张。
“我听不懂你这是说什么,总而言之,我儿已经死了,说这些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意义,王妃请回吧!”
薛夫人草草的给姜素下了逐客令。
见这情形,姜素已然不好再待下去。
起身向薛夫人告辞。
走到门口时,却又突然转过头问:“对了,我听说,薛凌生前,最喜欢吃你做的芝麻酥跟狮子头,是吧?”
“什么?”
薛夫人一头雾水,略带不悦道:“真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说完,还一直在嘴里骂骂咧咧,转身往偏门而去。
姜素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开步子。
不过,她已经对真相有了别样的揣测。
从方才薛夫人的回答来看,姜素知道,这女人身上一定有问题!
说不定薛凌的离世,还跟她自己有关!
太辰殿。
“行了行了,老二,你不必再为他解释!”
皇帝已然是不耐烦。
“徐子其,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究竟打算怎么说?”
徐子其镇静自若,深如寒潭的眼底波澜不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人,传我旨意,削去徐子其异姓王之身份,并收回虎贲营主将之权!暂且禁足武安府!其他的,待查明之后,再做定夺!”
皇帝勃然大怒,同时也是想先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不然他一个皇帝,还真不知把面子往哪搁。
“父皇,你这…”
顾北易欲开口,但见皇帝铁青的脸色又不由抿住双唇,强忍了下去。
“徐子其,你有何异议?”皇帝冷声问道。
“臣,并无异议。”徐子其淡定接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响起一声:“大殿下,三殿下到——”
顾北屿首先奔了进来,“父皇。”
“你来干什么?”
皇帝坐回龙椅,见顾北屿前来,脸色依旧没能缓和到哪去。
顾北易则深知顾北屿跟徐子其不对付。
现在徐子其被人告状,想必是来落井下石的。
想到这一层,不由的替徐子其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顾北屿居然调转了方向,替徐子其求情。
“儿臣方才在寝宫无意间听说翎王被鄠县灾民告状,所以儿臣便特意赶过来瞧瞧。”
说着,顾北屿抬起头来,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当时也在鄠县,可从未听说,翎王有任何剥削压迫百姓的行为!”
他低着头,一时羞愧难当,“反倒是儿臣,受奸人所蒙蔽,办出了那么多错事,害父皇也跟着蒙羞……”
“是啊,父皇。”
三皇子此时也跟在顾北屿后面附和,“翎王殿下对北华的贡献,乃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父皇可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定罪于他!”
皇帝身边的李公公可就看不懂了。
这大皇子向来跟徐子其玩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