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想知道，我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思的想知道？”徐子其说道。
“即便我的话，很难以置信？”姜素再次确认。
“只要你说的，我便信。”
徐子其眸色深沉，缓缓开口。
“好。”
姜素酝酿了下情绪，望着他的双眼，严肃且认真道：“之前我就同你说过，我并不属于这里。”
顿了片刻，再次着重的开口：“你眼前的我，既是姜素，也不完全是姜素。所以，我所说的“不属于”，是不属于这个时期，这个年代。”
徐子其眉心微皱。
深如寒潭的眼底愈发的看不见底。
见他不语，姜素也并不意外，而是自嘲地笑一声，“怎么样，很难相信吧？”
“不。”
徐子其轻声开口，“只要你说的，我全都相信。”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这么执拗。原因是，你觉得你随时可能会离开？”
姜素一时间哑口无言。
全然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把她心思猜得这么准。
还是说，是她在他面前，表露得太多？
姜素克制多余的思绪，保持淡然：“有这个原因，不过不全是。”
“而且我之前所做的工作，也不允许我过多的相信别人——”
“然而你却很相信我，不是吗？”
徐子其靠近她一步。
早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之中，姜素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戒备。“我跟你，也算是生死与共过。要是连这种过命的交情我都不信，恐怕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知道便好。”
徐子其望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温柔。
姜素对他笑了笑，将注意力放在了烟花上，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他的声音却再次传入耳中：
“而且，我也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声音低沉沙哑，却由耳进入心底……
一夜过后。
阿敏照旧给姜素端来了一碗避子汤。
她叹了口气，将汤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王妃娘娘，这是照您的吩咐才熬的，趁热喝了吧。”
哎，可怜的王爷啊。
这一时半会儿的，是留不了后了。
阿敏忧心忡忡。
姜素穿好衣裳下榻，瞥了一碗黑褐色的汤药。
正要伸手去端，但忽然想起徐子其的话来，又把手缩了回去。
或许，她真的该放下关于过去的执念了吧……
“把药倒了吧。”
姜素别过头来。
阿敏猛地抬眼看向姜素，“娘娘，您方才说什么？”
“把药倒了。”
姜素重复一遍，起身走向梳妆台坐下，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又回头望向阿敏，“以后，都不用再熬了。”
阿敏一喜，眼里略略闪过一丝吃惊。
“王妃娘娘，您，您终于想通了？”
姜素淡定反问，“难道我有什么时候想不开过吗？”
阿敏忙走了过来，喜滋滋的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只是为您和王爷感到高兴嘛。”
“您是不知道，王爷他有多介意这个事呢！而且当时，他还——”
阿敏口无遮拦的说着。
说到一半却好似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立马将嘴捂住。
知道瞒不过，在心里酝酿一阵，主动向姜素解释：“娘娘，我不是故意要告诉王爷的，我只是……”
“行了，我又没有怪你。你本来就是他的人，为他办事，也是应该的。”姜素打断了阿敏的道歉。
然而阿敏却似乎觉得她这是在反向讽刺。
原本纠结的脸色此刻更为难堪。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