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冷冷一笑,“哼,你用姜瑜冒名顶替,日后要是被丞相大人知道了,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
“别人不晓得当年的事,但老身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知道又怎么样?”
姜王氏打量了张媒婆一眼,不屑之意溢于嘴角:“张管事,你已经老了!夫人也已经不在了,即便你晓得再多,凭你这副身子骨,也赶不到京城去!”
“你……”
张媒婆急火攻心,心脏一哽,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她现年岁已高,风烛残年,垂垂老矣。
跟当年能干时相比,不知弱了多少倍。
姜王氏现在身价高了,眼睛则越发的看不起张媒婆。
片刻后,她站起身走到张媒婆身旁,轻声吐出一句:“我劝你最好安分点,否则的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姜王氏便把张媒婆推出了家门外。
关门之际还不忘骂骂咧咧:“现在什么人都敢找上门来,真晦气!”
三日后,夜里
张媒婆在家写拿纸笔写书信。
刚把毛笔握在手里,门外便响起敲门声:“张大妈在家吗?”
“谁啊?”
张媒婆拢了拢自己的外衣,抬头往门口瞧,再次问了一遍:“谁在外面?”
“张大妈,是我啊,二牛!”
门环又被人拿起来敲击了几下,听起来有点焦急。
二牛是前些日子找她说媒的邻村男子。
“哦,是二牛啊。”
张媒婆缓缓站起身来,把烛台将纸张压住,边往门口走去边道:“这么晚了,来我这里做什么呀?”
门刚一打开,一个身着夜行衣蒙面的黑衣人强行闯了进来。
张媒婆大惊失色,还没等她叫出声来,黑衣人就蒙住了她的嘴巴,在她的腹部用匕首捅上了一刀,张媒婆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黑衣人不仅将她家里弄得凌乱,还拿走了张媒婆家里所有有关相府的事东西。
一招下来,干净利落。
黑衣人翻墙而逃——
“什么?死了?”
徐子其听到夜倾刚从绵山带回来的消息,情绪立马起了波澜。
“嗯。”夜倾点点头,紧皱的眉间透出不甘与遗憾,“对不起将军,卑职还是去晚了一步!”
“行了,起来吧,此事并不怪你。”徐子其挥手让他起身。
同时在心里隐隐揣测,一定是有人和他有了同样的想法,为了阻挠他知道真相,所以把张媒婆给杀害。
“卑职一直是暗中摸查,具体的细节我也不便在当地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