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不成,咱就这么算了?”碧春替昭阳感到焦急,眉头紧锁。
“不然还能怎么办!”昭阳听得更是火大。
“可是,您今天陪太后去国寺祈福,特意拐到南街,不就是为了见翎王一面吗,怎么现在……”
“够了!”
昭阳公主听得甚不耐烦,“没看到他没心思见我么?难不成你要我堂堂一国公主,热脸贴冷屁股不成!”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见昭阳公主真的动怒,碧春立刻跪地求饶,往自己脸上扇耳光,“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多舌!”
“哼。”
昭阳公主鼻腔冒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迈上轿去,“摆驾回宫!”
徐子其搀着姜素一同进轿。
徐子其方才那番话,仍然萦绕在她的耳畔。
“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人,你就不怕昭阳公主求爱不成迁怒于你?”姜素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出这么一句。
“这是她的事。”
徐子其口吻淡漠,似乎对此毫不关心。
抬眼看了看她,转移了话题:“倒是你,天这么冷还出来走动什么?”
“到底是毒解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哪天真的垮了,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你不得。”
他话虽无情冷淡,但字里行间却还是让她体会到了关切之意。
男人,有时候居然比女人还要口是心非。
“府里太闷了,所以我就硬拉着阿敏出来逛一逛。”
姜素说的是实话,她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床上躺好几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想起昭阳公主在徐子其面前老虎变猫的姿态,姜素轻笑一声,打趣道:“依我看,昭阳公主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比起我那个姐姐,可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莫名回忆起姜瑜,她的脑海里就忍不住闪过方才在街上看到的那道身影。
见徐子其不言语,姜素再顾自说道:“我知道,你不娶她,不光是因为个人感情的因素,更多的原因,是你认为,凭你现在的身份,再娶了公主为妻,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如虎添翼。”
“你身为将军,又手握兵权,有朝一日,若被人陷害谋反,你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但凡功高震主,权倾朝野的,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北齐高长恭,便是如此。
看姜素如此聪颖,又能够看透这么多门道,徐子其不禁打心底里将她又多高看了两分。
但表面上,仍是面不改色:“我对名利,向来不感兴趣。之所以仍身处官场之中,也不过是想兑现当初对圣上的承诺罢了。”
护国十载,这是他亲口向皇上许下的诺言。
待十年期满,他便卸甲归田,再不过问。
“你已经得到了这天底下许多人都梦寐不到的身份地位,当然会这么说。”
姜素没有完全把徐子其的话当真。
再说了,马同志还说他对钱不感兴趣呢。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虚伪的一个人?”徐子其察觉到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诶,我可没这么说。”
姜素道,“跟徐大哥你相处这么久,你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