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知道我临县的,除了夜倾等人跟你以外,就还有——”
“洛灵!”没等徐子其把话说完,苏瑜便脱口而出。
“你知道?”徐子其眸中划过一缕惊讶。
“你当我是怎么知道你在临县的,不还是你那洛灵妹妹带的路?”苏瑜释然轻笑了起来,话里还带着几分嘲弄。
谁都知道,洛灵对徐子其情根深种。
只是徐子其这榆木脑袋,从来没将此事看在眼里。
“洛灵能将我引到这儿来,就能把那帮居心不良之辈引出去。”
想起洛灵那古灵精怪的样子,苏瑜便不禁的摇了摇头,“那丫头,可是机灵得很呢,更何况,人家做那些可都是为了你。”
“她爹是我父亲以前的部下,因为我父亲曾经救过他一命,便领全家一同发誓,要对我父亲誓死效忠。”
徐子其表情不变,将早年间的旧事风轻云淡的说出口来。
“誓死效忠?”
苏瑜叹气摇了摇头,给徐子其的酒杯里斟满,“你啊,真是太不懂女儿心思了。”
“哦?”徐子其挑眉,“这么说,这一年不见,你倒悟了?”
“悟?我一个恹恹的病秧子,可没那机会。”苏瑜这番是自嘲,也是实话。
纵然家缠万贯,可他这身体却总有父辈就传下的疾病。
年轻尚可克服,等上了一定年纪,身体就会步步垮台。
在他年幼时,父亲娶了好几房的妻妾,生前各个爱得寻死觅活,等父亲死后,便吵闹着想要分家产。
所谓的爱,不过是为自己谋利的工具而已。
与其自找麻烦,不如一个人活得潇洒清净。
片刻后,苏瑜才把飘至九霄云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是不知道,在消失的这段日子,这京城里,可热闹急了。”
苏瑜说道:“世人皆知你是被人陷害的,坊间还有传闻,说你是被四皇子所害。这些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据说还专程叫到跟前质问了一回。”
“由此可见,皇上对你不是一般的重视。即便你不是皇子,能得此厚待,最容易遭人嫉妒。”
“行了,不说这些了。”
见徐子其的表情愈发凝重,苏瑜也不便再说下去,自然而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说说你吧,你跟那姜姑娘,又是怎么好上的?”
提及姜素,徐子其眸色一柔,将酒端杯饮下,表情恢复清冷:“我跟她,是假的。”
“假的?”苏瑜面露喜色,“这么说,你们的确不是真夫妻?”
他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昨日我睡你房间,当我看到你榻上只放了一个枕头的时候,我便已经有所怀疑。原以为是我多虑,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毕竟徐子其生性冷淡,娶妻分房睡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与她是假的,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徐子其将目光投向苏瑜。
“我见过这么多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同姜姑娘这般有趣的,自是高兴。”
自打见到姜素起,他就对这个女子有了想要探究的好奇。
只是因为她跟徐子其的一层关系,才让她收敛住了想法。
如今听说为假,当然求之不得。
看苏瑜眼底的那份喜色,徐子其心底却莫名来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