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糖”秦赐微微呢喃着她的名字，“我发现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有好。”
鹿糖听到秦赐的话倒是少有的一愣，她之后才说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等你了解我之后，就会发现鹿糖其实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秦赐不禁蹙眉，他抬手，敲了敲鹿糖的脑袋，话语之间有些不满：“哪还你自己骂自己的人，鹿糖，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足够优秀。”
“你无可替代。”
鹿糖：“我可没有那么好，没有谁会是谁的无可替代，我们终究还是得活着。”
秦赐薄唇紧抿，眸光微微黯淡了些许，他说道：“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秦赐这话既然说出了口，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我很喜欢你。”
鹿糖看着他，一双杏眼微微颤了颤，她忽然垂了垂眼角：“我知道。”
只是她还有点不自信，不是对秦赐，而是对她自己。
她有时候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颓废，总会觉得这样对她千般好是不值得的，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别人。
还有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人们听到这个身份总会下意识就在心里贴上一个不喜的标签。
这样的事情她也见得多了，虽然心中无感，但是别人会介意。
秦赐看的出来鹿糖的情绪变化，他不禁懊悔，想到自己就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明明之前就说好了不会影响鹿糖，现在还是影响到了。
他转了转话题，“刚才是我说多了，鹿糖，抱歉。”
鹿糖摇摇头，她抬眼，“你没有说错什么，好了，要考试了，我先走了。”
鹿糖跟秦赐说了一句抱歉就转身离开了。
秦赐默默看着鹿糖的背影，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终究还是他不够好。
秦赐在心里这样想。
………………
………………
和之前得过且过的态度不同，这次鹿糖考的格外认真。
她要做妈妈眼中的乖孩子，只要妈妈曾想要她完成的，她都会付诸实践，一一做到，最后她想要和妈妈考同一所学校。
鹿糖想，她如此就够了吧，只是眼下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情耿耿于怀，对于程家，对于程浩天，她始终还是恨的。
所以她是在没办法以同样的真挚回报秦赐，无法做到同等程度，在鹿糖看来就是不对等。
不过这次试卷难度还是有些偏难的，鹿糖看着手中的数学试卷，她自认为数学还是可以，但是明显有几道题她做着都有些头疼。
秦赐看了试卷半天，最终还是拿起笔来，但是迟迟未动笔，他薄唇紧抿，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秦赐最后还是看着语文试卷，打算还是先把作文给写了。
他的字很好看，不是那么端正，看着有些潦草，但是很有辨识度，他落笔的速度很快，几乎就是一气呵成，然后就写完了八百字。
偏偏秦赐就刚好停在八百字的那条提示线上，正好写满最后一个空格，他就不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