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伸出手捏了几粒花生丢进嘴里,两只手贴在一起搓了搓,对教父开口说到:“不至于吧,就这么一口酒也抢啊?”
“我抢了你一口酒,你抢了人民对我的信任,抢了无数感染者的命。”教父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冷冷的说到。
“很早之前,我杀过你任命的一个城主,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但你限制了我一年,一年时间白华不能扩张火并,错过了最好的时代。”克莱恩抽出一只烟,往桌底一划,冒了烟。
“我不去想如果没有那一年,白华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况。”克莱恩看着地面,平静的讲着:“但我知道,在几年前,有个小子做了和我一样的举动,他甚至烧了城主府。”
“现在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面前,大道通顺,前途无量啊。”他摇头做叹息状。
“那是因为他侦破了一起感染者走私,功过相抵……”
“我杀的人,他在职期间用各种手段,使至少有二十名少女死于其手。”克莱恩摸了摸桌子下沿,手指一勾,抓出了那把手斧。
“别动!”士兵们绷紧全身,把手铳和弓弩全部对准男人。
“我惩恶扬善,救了一方百姓,安抚了无辜惨死的亡魂,告慰了她们的家人,难道不足以功过相抵吗?”克莱恩站起身来,斧头在手指间旋转。
“就因为那个小子姓拉普兰德?”
面对克莱恩的逼问,教父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他刚刚拜师时的场景。
他问老教父,您劳尽一生心血,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教父告诉他,为的是国泰民安,为的是让那些平民不再受苦,为了让他们不受强权压迫。
自己作为他的衣钵,继承了多少呢?
在艾尔维斯的处理上,他真的不能做到问心无愧。
“都撤出去吧,我和他谈谈。”教父神情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令其他人出去。
“士兵们检查过了,只有他一个人,您小心,我们就在外面等候。”巴斯里和他耳语几句,带着士兵们守在了门外。
克莱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坐下,把手斧扔到了桌上。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教父蹙眉,正欲开口,忽听见门外喧哗。
“砰!”几个士兵被撞到在地,一个男人背着砍刀缓缓迈过门槛。
挥了挥手示意身后跟着他的士兵退下,教父看着他走过来,站在自己身旁。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克莱恩晃了晃酒瓶,一滴都没剩。
“您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麦克路克卸下背上的刀,立在脚边。
教父眼神闪动,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克莱恩皮笑肉不笑。
“您回去吧。”麦克路克垂着眼,对教父说到。
无形的压力在三人之间蔓延。
“好。”死寂中,教父抬手拍了拍麦克路克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诺大的院子里仅剩两人。
麦克路克盘膝坐下,拿出一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