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染回顾了昨晚上的对话,晚上不要起来,应该具体点是晚上不要外出。
然而她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阴气邪物,这话看似是无意又像是故意说得。
“没有,我看这震感估计是地震了。”凡忱不打算告诉她早上发生的事。
显然步染并不信,她看得出他有意在隐瞒什么,“不要说谎,这地势平稳有力怎么会地震,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凡忱被她盯着内心毫不慌张,坚持表示确实没事。
“你骗人,我铃铛都响了,就是代表有邪物!”
“你铃铛坏了,上次凑近了你点,帮你捋个头发它也响了,你要是说那里真有邪祟,那你就是说我也不干净了!”
听他这么说,步染无言以对了,她确实无法解释那时铃铛为什么会响。不过既然凡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也决定耍无赖了。
“你不说,我生气了,不和你好了!”
这么小孩子气的威胁能唬住他凡忱?
可步染真做出了生气的样子,开始和他保持距离。好吧他怂了,还是告诉她今早听到的故事吧。
话说以前的富贵村不是现在这样穷乡僻壤,家徒四壁,是一个膏腴之地。不是村而是城,繁华热闹,人人安居乐业,从早到晚,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
十几年前,城里出现了怪事,连着好几天丢人,丢得还是年轻男子。
最后三个月,城里凡是有点姿色的未成家的男子都消失了,且都是在晚上人最多的时候,而这些人至今没有找到。
这城里的人多数是生意人,没有什么傍身特技,修为多数不过是注灵御体,可以说是很普通的老百姓了。
当时修为最高的是城主,聚丹一重,他想揪出是谁搅乱他的地盘,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成了第一个出了怪事后死的人。
死相惨烈,割了头颅被挂在城门上,城门牌匾碎成两半掉在地上,至于那颗头则被他家里的佣人发现放在他们城主夫人的床榻上,他妻子醒来看到这个当时就吓死过去了。
这下好了,一尸两命,城里最尊贵的人一夜之间都没了,城里人心惶惶,拿着家当就想离开那里。
可都被不知名的东西盯上了,哪里跑得了,他们跑出城十几里路按理早该到最近的另一个城,可是他们发现走不到头,跟鬼打墙了一样。他们尝试了好几次都出不去,准备回城,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几经周转,他们绝望了,带着的食物吃完了。家当多是财务,他们出不去也排不上用场。于是就地取材,食野菜打野味。可惜人多肉少,他们又被困着,没几年有人郁郁寡欢而死,有人饥饿潦倒而亡,还有人自相残杀。
最后留下的人接受了现实,不久便建立了富贵村,靠着仅剩的食物扩大了生产规模,现在虽然还不至于回到当初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温饱总算解决了。
至于他们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城,他们回不去也逐渐淡忘了,而命运总在生活接近和平的时候又来了一击。
当时逃出来的孩子长大了,那个恶魔又盯上了他们,依旧是晚上的时候出来掳走那些在外的年轻人,而这次男女都有。
“怪不得,那晚阿三要提醒我,晚上的时候不要出去。”步染听着这个故事心有余悸,她若是其中一员,估计早就绝望到癫狂了,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