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玉是出于好意，为了宽解程梅香的郁闷，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程梅香三人走出门外，就已经被盯上了，只是她们并没有注意。
那两人躲在隐蔽的胡同里，看着三人走远了·，才闪出来，跟了上去。
他们面貌普通，穿的也是普通百姓的衣服，毫不张扬，也不惹人注目。
几个人一起向程梅香的家走去，气氛有点压抑，程梅香不大说话，蓝玉烟更是话少，只有杨修瑶话多了些，有意多说了些有的没的。
和蓝园比起来，程梅香的家没有那么远，要到近郊，但是距离正街也还是挺远的。
也许是阴沉欲雨，再加上时间有些早的缘故，走得远了，人越发的少，到后面几乎看不到人了。
到了程府门前，在程梅香眼中，大树依旧，鸟鸣依旧，房舍依旧，大门变了，围墙改了，门上的“程府”两个字变成了“李府”，一个陌生的扫地佣人刚刚扫完了门口，走了进去，把门掩上了。
看着慢慢合拢的大门，程梅香的勉强掩饰的平静，一下子就崩溃了，她蹲了下来，失声痛哭。
在这格外静寂的早晨，她的哭声虽然压抑着，听起来还是那般的真切、凄切。
蓝玉烟弯下腰，杨修瑶蹲下来，二人的手，一个搭着她的肩膀，一个搭着她的膝盖，轻轻拍动着，没有说话，她们也觉得此刻什么话，都是苍白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