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嫣被迫搬到主卧,侧躺在床上,留出身后一大片空位。</p>
闻恪心不在焉地躺下,看着她后脑勺,问:“睡了?”</p>
计嫣动了动:“没。”</p>
她回复理智,自己也惊讶刚刚怎么不受控往外爬,极力掩饰:“我可能压力太大了,等习惯兴许就好了,你别约心理医生,别浪费钱。”</p>
“心理问题不是精神病,”闻恪微微叹气,“我妈重度抑郁在疗养院快十年,家里一个病人够了。”</p>
这话他不止说过一次,以前两人好的时候,闻恪每次从疗养院回来阴郁好几天。</p>
计嫣经不住回忆的洗礼,总觉得他们还有希望,满腔的心酸化成泪滴到枕头上,声音尽量保持平静:“所以你还是把我当家人?是觉得我爸我弟太过分,才故意疏远我,对么?”</p>
闻恪沉默,她当默认。</p>
可在什么家庭成长她无法选择。</p>
计嫣脑海里全是祝囡俏皮的笑声,一听就是在爱的环境中的女孩。</p>
她太羡慕。</p>
太羡慕。</p>
没人会拒绝美好,她明知答案,还问:“你是不是真要娶祝囡?”</p>
闻恪依旧沉默。</p>
计嫣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嗓音发颤:“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还不如你的女下属?”</p>
这次回应她的,是突如其来的吻。</p>
闻恪攻势很猛,带着股烦躁,每每计嫣开口时又吻上去。</p>
床单几乎揉成一坨,计嫣的哭声时断时续,两人却紧紧抱一起。</p>
闻恪旷了快半个月,持续到后半夜,计嫣累到睡着。</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