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蚀家一,做做蚀家二”徐桐花不无担忧的对我唠叨。我有些反感她说的“蚀”字,我这做生意都希望有个好兆头呢。你又不给我拿钱,还先担心上我蚀本的问题了。
我也就这一百斤不到的身子,真的亏了本,大不了再打几年工积累积累。可是如果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
要是依照廖小雪两年前的脾气,听到这种话是要噘着嘴巴翘屁股回家的。可是现在周老师不在了,父亲的家已经鸠占鹊巢。我是个失了靠山的女儿,娘家回不去,又指望着徐桐花帮我照看胖娃娃。所以只能耐了性子委曲求全。
但是骨子里的骄傲又让我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我暗暗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做,要让你们这些曾经嘲笑我的人只能望其项背。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徐桐花。
我在徐桐花面前不敢流露出一丝情绪,只是借口生意忙,一个人看店走不开不再回家吃中饭晚饭。
早饭我胡乱扒拉两口牛皮糖他爸煮的稀饭出门,中饭晚饭基本都是自己在店里依靠一个小电饭煲解决。
有些时候一个人捧着饭碗,经常会想起那些年在深圳打工的时光。那时候吃食堂吃的想吐,就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回家吃上母亲做的饭。
这好不容易回到了小镇,按照周老师的意愿结婚生子,原本以为可以过上承欢膝下人间烟火的小日子。没想到造化弄人,我还没当上母亲就失去了我的母亲。
两年混下来,自己竟然变得如此栖惶,一人一桌一碗一筷,还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牛皮糖知道我的小情绪,只要有空就会抱着胖娃娃给我送饭。但是牛皮糖又是徐桐花一手调教的好儿子,心里永远把工作排在第一位。因此我经常像一个单身汉一样的过着日子。
“我下个星期开始去浙江农业大学茶学系进修半年,这段时间可能就不会经常来了”。小c终于玩够我家的胖娃娃,安静的坐下来,和我说道。
“不会吧”我惊叫道
“你不是经常说老板潘学武是个只要马儿跑不要马儿吃草的抠门老板吗他居然舍得花钱送你去进修天上掉馅饼吗你这可是私营企业。”我有些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今天钟先生和潘老板在厂里喝茶敲定下来的。”小c抱着我儿子看了看吴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