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桐花生这第三个孩子的时候肚子疼的特别厉害,心脏也跳得比往常时候更猛。
牛皮糖奶奶在窗户底下来来回回的走了又走;牛皮糖老爸在厨房的灶台后坐下站起,站起又坐下。
黄昏时分,终于房间里传来徐桐花撕心裂肺的叫声,随即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刺破了苍穹。
“吱呀”,接生婆李女娘拉开木门,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生了桐花还好吧”牛皮糖老爸抢前一步。
“生了这次的有酒壶吗”牛皮糖奶奶急切的问道。
“生了。是个丫头。你们进去看看吧。”李女娘把水盆放在地上,捏起拳头捶了捶腰眼。
说话间,牛皮糖老爸已经三两步来到徐桐花的床边。
半年前,他们日做夜做,将靠路边原来堆柴火的平房用大石头砻了地,用木枷夯实泥坯,盖了瓦。好歹搬出了牛皮糖奶奶的半间房,结束了六个人挤一间房的日子。
“这次还是个女儿。”徐桐花虚弱的抬起头对牛皮糖老爸说。
“女儿好。我喜欢女儿。你没事吧牛皮糖老爸心疼的用毛巾给徐桐花擦额头上的汗珠。顾不得上去看一眼襁褓中的小婴儿。
牛皮糖奶奶抱起小婴儿看了看:“嗯,看着是全须全尾的,可惜又是个丫头。这都三个女儿了。送个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