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有见过陈飞鹏看卫红的眼神的时候,我以为戏文里唱的都是虚假。
“人间难觅一知己,你就是鲤鱼精又何妨人家说神仙眷属只在书本上,哪知我荒郊野外有天堂”眼前的陈飞鹏和卫红一起在温州打工,现在都追到家里来了,他一定知道卫红的身份吧
可是看他这么痴狂的样子,分明就是戏文里的多情书生张珍,我看他就差开口唱戏了。
23岁,花一样的年龄,我和小c还在爱情的苦海中泅渡,而卫红早已被生活的巨浪拍到了沙滩上。同样的年龄,她已经是三岁孩子的妈妈,这样的被安排,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吧
生而为人,谁不想草芦灯下选才郎,湖畔手携手,并肩笑鸳鸯。为什么有些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要被规划,这也是一种不公平
我年轻的心忽然又忘了卫红的父母、小妹、老公和女儿,为了卫红打抱不平起来。
不是说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吗不让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罪过。用我有限的高中文化来诠释的话,50年代赵树理写的小二黑都和小芹自由恋爱了。而现在都九十年代了,卫红的婚姻还是包办的,这一点对卫红太不公平
“那你家里知道了吗他们不同意怎么办你父母会同意吗”我似乎已经动摇了,转而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飞鹏今天刚刚过来,先找个旅社住下。明天我就和父母摊牌。”卫红含情脉脉的看着飞鹏,就像他脸上也长了花一样。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我觉得我又想钻进去。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多愁善感。人家主角在这里心大的很,有说有笑的跳着舞,我一个旁观者倒是又害臊又害怕,恨不得像个驼鸟一样把头埋起来。好像明天要面对父母摊牌的是我。难道爱情真的有这样的魔力,让人为之神魂颠倒、飞蛾扑火
为什么我和小机修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找到过这样的感觉我感觉我和他的隔空挑眉纸上谈兵的爱情,说到底还是处于一种青春期的叛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