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吾不开口。
……
等人都走完，白虞与六吾二人相对而站，二人都一直沉默。
直到，白虞忍不住。
她开口了，“我……”
一个字出口，就没了后续。
六吾看着她，“我让你觉得困扰？”
白虞闻言就想否认，但是那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六吾看她的反应，莫名的点点头，又问，“你觉得在我身边不好？”
白虞嘴唇张了张，又没说出来，六吾这次又笑了，“看来……后边的不用问了，我懂了！”
说完他脚步一动，就往殿外走。
白虞背向殿门，六吾慢慢走近他，却不是朝她的方向，空旷的宫殿里，六吾的脚步声虽然已经很轻，但是一下一下的像是锤子敲在她心口。
“咚，咚，咚……”
六吾经过她身边，宽大的袖口似乎还蹭了白虞的裙衫一下。
白虞觉得自己心口泛疼，六吾身上的檀木香似乎要比她身上的还要浓。
二人擦肩而过……白虞嘴唇动了动。
六吾手指搭在殿门，门轻轻已经开合一条缝，“吱呀……”一声，白虞突然从心底涌现出一股哀极的悲切……
“六吾！”
白虞的声音并不大。
六吾的手却是一顿。
他没有回头，总觉得那一声是自己的幻觉。
下一刻，门又开了不少，这次白虞声音足以让六吾听得清清楚楚，“六吾……对不起！”
六吾瞳孔微缩，脊背一僵。
“那些话不是真心话……我不想说那些的……六吾，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六吾你别走！”
最后一句话落地，六吾觉得身后贴上一个暖呼呼的身体。
“你别走……我错了！”
白虞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打湿了六吾的一片衣衫。
“我不是想那么说的……我，我就是……六吾，我错了！”
白虞语无伦次，她知道自己的那些话又多伤人，但是一出口就是悬崖勒马也不及，她原本还能嘴硬，但是六吾一经过，她就后悔了！
尤其殿门的声音一响，她就彻底绷不住了！
什么嘴硬，什么争一时骨气……都不重要了！
白虞双拳贴着六吾的脊背，“我没有那些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说了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那会儿血气上头，她慌不择言，明明心中对六吾是极其依赖的……
“白虞……”六吾突然开口。
声音一贯的语调，甚至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白虞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能先不说吗？”白虞“低声下气”道，她怕六吾也说出什么气头上的话。
－－－－－－题外话－－－－－－
白虞就是这么“怂”(???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