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几岁？」
蕲老脸颊的肌r0U轻轻cH0U了两下，像是把什麽情绪生生压回去，语气却不咸不淡。
顾青禾打量他一眼，平平道：「看相六十开外。不过你既然问了，大概与外表不合，非老即幼？」
蕲老低低一笑：「有灵根的人，果然机敏。我三十七。」
顾青禾眼神一顿。不是不震，实在太离谱。
蕲老抬眸，瞳底有冷光一闪而没：「当年岚州，提起鬼手蕲居仁，黑白两道都要让半步。拳脚上我不输人，医道上更不输天。可惜走到上坡，就有人在背後伸刀。被至亲暗算，虽压住了伤，却透着Y煞——」
他话未说尽，指节已深深扎进掌心，掌中渗出一线血珠。他像浑然不觉，只是把嘴角的笑意一丝一丝磨成了杀意。
「我散了旧部，断了名姓，到处寻法续命。」他收回视线，声音沉下去，「终於在一处秘境拿到一本古诀。字字晦涩，我啃了多年，从里头抄了条捷径出来——功力回得快，人也衰得更快。若不是我懂调养，又按书中法配了药吊着，如今怕连这副皮囊都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