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绘画,再多一笔,眼中的星辰能银河都照亮;
她也仅仅是绘画,一丝火苗,永恒的太阳都将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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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岛屿,陈旧的森林,被人间的烟火所遗忘,坐落在大西洋的尽头。
一艘八九年产的尽号,航行在这版图空白的陌生海域。
船尾驰过的水中蔓延出滚滚黑水,那是重油燃烧后与生活垃圾结合,所积攒的万吨废料。
船长望着那水中黑影,如传说中吃人的挪威海怪般恐怖。
然而,遐想不为刀锋,思考不做利刃。
船长只是形式性的下令挥洒大量净化剂,这一细微的怜悯净化不了这万吨废油。
大副下舵令快速起航,值班水手转动着舵轮。
三五海里过后,片片汪洋如同赋予生命,将滚滚水流怪力般形成罕见的大旋涡,万里晴空也化作风暴随之而行,
一时间竟应尽了船长心中的遐想。
旋涡急促的水流如玩弄纸船,瞬间撕碎了船体,打碎了甲板。
尖叫与哭喊声,随着尽号的沉落,一同堕入那尽的海底地狱。
而那唯一的两个幸存者,却在昏迷了数日后,被海浪拍打在了那充斥森林的小岛之上。
这是对年轻的少年少女,少年名叫邢玉君,少女名叫仁敬竹。
他们靠海浪击打过来的物资来维持生活。
也曾试图走入那寂静的森林来获取食物。但那的任何一寸树叶,都被蛇虫视如圣地,论昼夜,都法靠近一丝。
百日过后,这个属于他们的伊甸园,再也藏不住散落漫地的禁果,烹饪之恋的锅炉香味覆盖大地。
又是十个月,在这恶劣的环境下,仁敬竹生下了一个男孩,却因分娩时感染而死。
又过了两个月,资源彻底耗尽,孤独万分的邢玉君,将最后一丝淡水给男孩饮下,并用尽力气在甲板木上刻下了两个字——邢、仁。
随后便倒在了这片绝望的沙滩上。
阵阵风刮过,细润的海沙将父母的遗骸掩埋,并带走了那灵魂彼岸间张望的思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