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二人自小相识,我婆娘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我,我也只比她大两岁,娶她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最终得以如愿,我自然要好好对她。我时常去山中打猎或是到险要处摘些药草以求更好的度日,我们的日子也算过的有滋有味。直到一年夏天。
我记得那一天山中的雾气浓郁的吓人,老人们常说这种天气妖常现,但当时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还是上了山。上了山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现在回想起来,那山中的植物分明长得比平时茂盛得许多。我背着篓子走到一处阴坡,那里偶尔会有几株草药,刚靠近那里,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奇怪的是,血腥味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尽管过了很久,但我仍然记得,那股香味邪得很,我闻着那股香味就好像做梦一样,但是当我回过头来,香味就消失了,我觉得不对劲,心中暗骂,心里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
谁知等我刚走出那处阴坡,我就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可我感觉就是一下子的事,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讲就是什么,转瞬即逝。
那一片的林子特别茂密,看不见天日,明明是夏天,却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加紧步伐想要离开,却在草丛看见一只头上长着角的白色兔子,那兔子浑身是血,好像受了伤。若是在平日里,我还会有闲情去看一看它,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敢赌,就想当作没有看见它,可是啊,这就是命啊,”说到此处,周伯抬头望了望天。
“正当我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那声音和我婆娘的一模一样的,我下意识就转过身去,与那只兔子对视了,之后怎么回去以及回去之后做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了,连带着我婆娘关于这段时间也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那兔子后来伤痊愈之前曾经说过,让我们最好早点走,还说我们住的地方是个是非之地,我们当时心里没有当一回事,毕竟在二十多年前,林子外面不一定就比林子外面安全。几年下去,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我更是把那些告诫抛到天外,后来直到乐乐出生,直到发生那件事。
离我们很近的一个村子里开始发生瘟疫,谁也不知道是谁带来了瘟疫,但是村子里的人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些,至少不能知道。所以当我们察觉不对劲时,乐乐已经染上了病,昏迷不醒,我们原先住的地方连这西北大山都不如,这里都有好几个会医术的,但那个地方方圆几十里都只有一个大夫,那个大夫却在治疗他人的过程中也被染上了病。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法让乐乐好过一点,正当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我每天都会上山采摘一些有益于身体的草药来给乐乐服下,虽然不见得真的有用,但至少做了。那一天,我们给刚醒不久的乐乐喂药,然后哄着她玩上一小会儿,再哄着她睡着。门就被敲开了,门外站着一位男子,男子身着一身青衣,手里提着一袋东西用纸包着,淡淡的看着我们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