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想了又想说道“合阳府传承已近百年,能从出将台走出来的能有几个,所以到底是合阳府规定的原因,还是求学人的天赋问题?“
张言的反问让高真有些措手不及,不过高真没有落入张言的圈套,继续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让你质疑我!”
张言冷哼一声丝毫不介意“我从来不会为还未发生的问题所担忧!”
高真质问道“身为一军统帅,你应该会把所有的事情考虑好!”
张言点点头,“我认为卫焕将军,才华出众作为南魏的大司马实至名归,但是私怨置于面前,卫焕还差的远呢!至于我,目前是白纸一张,能不能从出将台出去,还是要看各位怎么书写!”
高真摇摇头“百年间,来到合阳府的成百上千,成功的人还是了了!”
张言干脆席地而坐“不知道各位师傅,前辈究竟是想在下回答什么问题呢!“
高真没有说话,左边的老者说道“在合阳府中求学的,不是将门之后,你一个潜逃的囚犯,竟敢再次狂言!”
张言倒是没有先反驳,而是问道“不知前辈姓甚名谁!”
老者说道“在下韦明!”
张言听到这个名字笑了起来“原来是礼部六主笔之一的韦主笔!先生大才,在下可望而不可即,韦主笔未曾为朝廷效力之时,据我所知,风餐露宿,出身一样不好,要是看出身,恐怕韦先生现在还在要饭,至此需多言!”
又一人站起身问道“黄口小儿,妄言国家大事,恐怕惹人耻笑!”
张言顺着声音看去,轻蔑的笑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平州祭酒怀玉,刚才之言真难相信,出自君之口,兵者之最便是韩白卫霍,其中霍去病,霍将军十七岁便勒马封侯,世间少有,若是当时汉武帝以年龄为由看轻霍去病,那封狼居胥就是个神话!你久在军中多年,现在看来只不过是‘面子’而已!”
张言有些累了,站起身看着高真说道“先生大才,眼界非常人能比,今日看来名不副实,若都是这样的言论就不要费心试探了!”
高真拍着手,说道“先去休息吧!”
张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了!
张言走后,卫焕走了过来问道“师傅!怎么样!”
高真点点头,“不愧是她的儿子确有诡辩之才,可是太过尖锐!打磨好确实是一把好刀啊!”
卫焕有些惊讶“师傅!!!”
高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想到若是张言不是这个身份,确实是难得一遇的璞玉!
天宝十三年冬
陈应看着满天的雪景,却是忧心忡忡,太尉刘问一直跟在身后,不敢打扰陈应,陈应扭过头说道“差不多了吧!”
刘问自然知道陈应问的什么,刘问回答道“陛下,还早呢!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
陈应继续说道“听说,花卫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正玄经呢!”
刘问先是很是诧异,但是依旧是顺着陈应的话往下说“当年,国舅爷去西梁处理的有点仓促,到后面也就不了了之,后来北萧和西梁联合围剿国舅爷未果,这口气还没有咽下呢!”
陈应调侃道“江湖人的心思总是这样简单!告诉周腾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刘问回答道“是,陛下!”
陈应继续说道“还有告诉严桓,征兵的数量再翻一番,势必万一失!”
刘问回答道“是,陛下,我这就和通知易侯,让他严查!”
合阳府
高真正在巡视着学士的情况,看到透过窗户看到张言正在趴着睡觉,心里顿感不悦,伸手冲着高昊拜拜手,正在授课的高昊心领神会,放下书简,走了出来,高真指着张言对着高昊说道“你看不见他在打瞌睡!”
高昊顿感委屈,“不是,师父,我看见了,但是我……!”
高真知道高昊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高真走进了屋内,招手示意张言出来,张言一脸的不屑,出来后,高真问道“你忘了,当时你来合阳说的话刘问了!”
张言还是不屑,“我来到合阳府已经快一年了,每天都是书本的基础,早就会了!”
高真一脸的轻蔑,问道“战场上的战车怎么配卒!”
张言侃侃而谈“战车应配备军官的数目是,五车设一长,十车设一吏,五十车设一率,百车设一将。在平坦地形上作战的战法是,五车为一列,前后相距四十步,各车左右间隔十步,队间间隔各六十步;在险阻地形上作战的战法是,战车必须沿道路行进,十车为一聚,二十车为一屯,车与车前后距离二十步,左右宽约六步,队间距离三十六步,活动范围前后左右各一里,各车战斗后仍由原路返回。骑兵应配备军官的数目是,五骑设一长,十骑设一吏,百骑设一率,二百骑设一将。在平坦地形作战的战法是,五骑为一列,前后相距二十步,左右间隔四步,队间距离五十步;在险阻地形上作战的方法是,前后相距十步,左右间隔二步,队间距离二十五步,三十骑为一屯,六十骑为一辈。活动范围前后左右各百步,战斗后各自返回原来位置。出自六韬的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