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道沉重的闷响。
这古代的下跪他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学不会。
毕竟还是受过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教育。
除了公开的大型场合，他可是就连面对朱元璋都没有跪过。
反正老朱和他关系好，从来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
“你倒是聪明。”
按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朱高燨声音冰冷的开口。
“奴婢猜测殿下应该是在试探奴婢，所以才会有此行为。”
“聪明人在宫中通常都活不了太久。”
他此时心里对雪莺已经放了一半的心。
另一半仍然怀疑她在做戏。
只是人心隔肚皮，是否是敌人派来的只有时间才能证实。
“奴婢蒙娘娘搭救，后又被带入宫中，自然对娘娘忠心不二。”
雪莺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起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要仔细问问你。”
“是。”
“殿下是想问之前的事情？”
她站起身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
得到了回应，雪莺这才放心的说起来这段陈年旧事。
“殿下是在洪武二十四年所生，只不过当时的娘娘并不是自愿的，自然，当今陛下也不是。”
“娘娘当时被宋国公府的二小姐下药陷害，原本二小姐只是想随意找个男子，却没想到陛下误闯了进去，就...”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想到一夕之间就有了殿下，后来冯大人和陛下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将娘娘偷偷接入燕王府待产，对外只说是陛下心爱的女子，瞒下了娘娘的身份。”
“先皇后是个好人，进府就善待便娘娘，得知娘娘有身孕还特意细心照顾，奈何府中其他侧妃因妒忌娘娘，各种下毒陷害，下做法子用了个遍。”
“虽然最后娘娘还是平安生下了殿下，但身子却被拖垮了，好不容易捱到了满月，陛下又奉命领兵出征，趁着府中陛下与先皇后都不在，那群人差点害死殿下。”
“娘娘这才意识到问题，她并不是陛下钟爱的女人，却因占了个心爱的名头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她也就罢了，最怕的还是担忧殿下长不大。”
“于是娘娘买通了府中的一个下人，在某天府中宴请宾客之时，趁乱逃了出去。”
后面的话雪莺不说朱高燨也大概猜到了。
外面的世界哪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活得下去的。
能将他平安的拉扯到这么大，已经是很不易了。
“那为何又回到宫中？”
“殿下病了，娘娘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殿下的病仍旧不见起色，奈她只好求了徐达大人，这才又一次进了宫。”
雪莺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与奈。
若是可以娘娘怎会再回到宫中。
朱高燨明白她的意思。
宋国公以谋反之罪被判抄家灭门。
冯宛如当时已经带着孩子逃出了燕王府。
又担心冯胜再把她送回去，所以也没有回宋国公府。
可正是因此才没有被株连斩首。
本来应该躲得远远的，毕竟一旦被人发现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她一定会死。
彼时朱高燨才两岁，如果她死了，朱高燨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可字去掉，带可字表达的意思有问题）
却未曾朱高燨一朝生病，冯宛如想尽办法。
只能冒着被斩的风险求见朱棣。
还好朱棣不是朱元璋，这才留住了冯宛如一条性命。
“本殿下以前什么样子？”
闭了闭眼，朱高燨问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没有原主的记忆，所以这些事情他都要了解清楚。
就算他知道历史，可那也只有一个时间、地点和事件名称。
具体的细节需要他一点点经历摸索。
防患于必然还是有必要的。
“殿下......清醒以前是个痴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