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初尧推门而入,身上映着月光,泛着还未尽散的寒意,朱雀化作拳头大的小鸟立于肩头。
“孤来晚了,叫夫人好等”。
“兄长”。月辞起身轻唤。
初尧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向主位坐下,近侍云风恭敬的奉上一杯热茶。
尉迟夫人稳了稳心神,慌忙上前行礼,颤声轻问。
“不知尊上唤臣妇来,所为何事?”
“坐吧。”
初尧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寒意尽散。
云风弯腰恭敬的接走茶盏,回到:“听闻夫人近来思乡心切,有意回乡省亲,尊上体恤下属,意遣人护送,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尊上想去青丘赴宴?”尉迟夫人刚坐下便吓的站起身来。
初尧将肩上的朱雀移放在书案上逗弄,不悦的打量着眼前的妇人。
“不可?”
尉迟夫人被凌冽的目光看的发怵,方知自己失礼,忙低头赔罪。
“臣妇失礼”。
“妨。”
“只是…此次宴席设在涂山秘境之内,受邀之人只可携带一名随从,尊上若想遣人混入其中,怕不是件易事。”
“孤明白你的顾虑,此次只为寻人,届时孤会幻化成月辞的模样,随夫人赴宴。”
“如此甚好。臣妇入宫已久,恐夫君挂念,先行告退。”
还好只是为了寻人…
初尧挥了挥玉指,示意她离开。忽瞥见初月辞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还不走,是想孤罚你吗?”初尧挑眉轻笑。
“兄长为何幻作我的模样?幻成云风不行吗,或者幻成皇叔,在不成亦可幻成尉迟将军,我这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兄长若幻成我的模样冷着张脸,岂不毁我形象?”
初尧闻言,笑容尽失…
幻成他的模样还委屈了他不成。
“依愚弟拙见,幻作尉迟将军极为合适,以夫妻之名赴宴,任谁都不会起疑,兄长以为如何?”
云风:……
“云风,将二殿下关去地牢七日,不予吃喝。”初尧额间青筋直跳,抬步往书房外走去。
火红色的小鸟扑腾着小翅膀紧随其后。
“兄长,就算你不采取我的意见,也不该罚我。”
见他要走,月辞慌乱的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他可不想被关在黑暗的地牢。
“兄长我了,你别罚我,你想幻成谁就幻成谁,直接幻成尉迟夫人也行,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弟一回如何?”
“丢去暗域”。
初尧情的扯回衣袖,怒呵一声,愤然离去。
见月辞惹怒了尊上,云风实在看不下去了,遂劝道:“二殿下您还是少说两句吧,惹怒了尊上对您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