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若其事的爬上房顶,假装看不见她的目光。
“这东西还不是有手就会。”他和了些泥巴,里面掺了些草,爬到房顶直接呼到有洞的地方。
“晾几天干了就好了,要是有瓦片就更好了。”他看着树下乘凉的听白温柔的汇报他的任务。
“瓦片,只有山下的市集里才卖瓦片,可是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她苦恼的看着他,继而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有办法啦,咱们过几天就下山!”她一拍脑门,怎么把这茬忘了呢,等明天早上就把白白放出去,给山下的几位财主送个信求他们给点布施,财主们给回信的话就可以直接去拿钱啦。
晚上吃饭的时候,阿木端来了一个小盅盖着盖子。
“你这是做的什么晚餐呀。”
“肉汤。”
“呦,做了一次羹汤手艺就上升到会炖汤的地步啦,真是孺子可教。”
听白看着阿木忙活的样子,心里想着,咱不管他做的口味如何吧,能做出来就是成功,这要是不夸夸他多打击他的积极性啊。所以直接就是一个闭眼夸。
她打开盖子,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满满的一盅白羽毛。
她欲哭泪:“你是不是没拔毛!”
“什么,这东西要拔毛吗?”
她强忍着恶心,看着锅里的白毛抬头问他。
“你在哪弄的鸟。”
“你房间门口啊,我看见一只小白鸟在那咕咕咕叫个不停,怕它吵到你睡觉就把它抓了。想来你最近总想吃肉,我就按上次你教我的法子把它炖了。”
“没拔毛?还是用冰糖炖的?”
“是啊,我想着都一样嘛。”
等等,小白鸟?
听白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冲到前院的鸽子房里。
仰天长啸:“没了,白白,我的白白怎么没了,我的白白啊,是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
听白翻着白眼,用手指掐着自己的人中,脑袋仰头看天。强撑着不让自己迷糊过去。
她转头看着身后追来的阿木,绝望的看着他。“阿木啊,你弄死我吧!”
阿木看到此时的场景算是知道了自己闯了大祸了,那小白鸟可是听白从还是雏鸟的时候就开始养着了,看的和自己的命一样重。
他哪里知道,这白白虽然是鸟,也是听白赚钱的途径,在这鸟友圈里,白白身为鸽子界的颜值扛把子,听话扛把子,让山下的鸽友都羡慕不已,他们都愿意花大价钱求听白的保养秘诀和训练方式。
赚钱那都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现在没了,啥都没了,听白刚把白白放出来就惨遭毒手,现在听白抑郁的都快要杀人,她总算是明白了每次惹祸后师傅的心情了。
“师傅,我再也不闯祸了,呜呜呜。”
听白边挖坑边反复回忆起和白白相处的快乐时光,眼角的眼泪和嘴角的眼泪一起喷涌而出。
“呜呜呜,为什么不拔毛呢。”
阿木看着眼前的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惹她难过了,再炖鸽子汤肯定拔毛!
听白在这个时候心里也在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这个人独自在厨房折腾了,以后他做饭自己肯定要看着他,以后自己肯定会牢牢的看着他。
啊啊啊,越想越心痛。听白把装着白白的锅放进小坑里,一捧捧土埋了白白,最后叠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她亲手刻了一个墓碑“爱宠白白之墓”,然后在墓前放上了一束亲手采的野花。
虽然是鸟,但仪式感不能少,她在墓前默哀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落山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