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喜笑颜开,憋红了脸用力地点了点头:“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自从百年前他摇身一变,变成了天门山大师兄,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可惜,系统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张又一张的高利贷借条。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天门剑宗眼看着就要破产的现实。
本以为可以依靠的师尊凌霄剑尊,却是个只知道四处打架,从来不管宗门家务事的武痴。
每次想找师尊商量商量怎么还钱,那老东西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再不然就是被打成内伤急急忙忙赶着去闭关。
好不容易召见一次琼玉,就是问他要钱去买新的剑谱,或者……
保养他的剑!
当琼玉还不是现在的琼玉时,他将师尊的需求奉若神明,哪怕是整个宗门早就负债累累,他也要豁出一切给师尊筹钱。
甚至把自己的本命剑都当了。
对于剑修而言,剑就是老婆。
为了保养师尊的老婆,他竟然把自己老婆卖了!
真的是……天门山上的狗听了都会流泪。
更离谱的是,全宗门几百号人的心竟然出奇的一致,宁愿自己天天上山挖野菜,也要让师尊打遍天下敌手。
别问,问就是剑修的倔强!
琼玉扶额,顿时觉得生可恋。
他认清现实后,花了整整十年,才赎回自己的本命剑。
又花了八十年,利用自己的商业头脑把生意做遍归尘大陆,如今,终于不再那么拮据了。
天门山的弟子和狗这才有口饱饭吃。
林萋的要求只是做个天门剑宗的弟子,只要他点头,挂上凌霄剑尊亲传弟子的名号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毕竟,他那亲爱的师尊,除了跟人单挑会上点心,拉个屎都会忘记带纸。
根本不会在意自己多了个弟子。
……
两人意见一致,都觉得心情极好,如沐春风。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来到了忻城的地界。
进了城就不能御剑了,两人双双改为步行,顺着人流往主城区走。
有外人在时,琼玉便十分自然地端起了天门剑宗大师兄的架子,清冷俊逸,不苟言笑,走到哪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只有林萋知道,这家伙实际上在用灵力在疯狂的给她传音。
跟她滔滔不绝地讲着忻城的风土人情,以及他从别人嘴里听来的各种八卦。
这种使用灵力的秘密对话,通过神识沟通,只有他二人听得见,旁人根本毫察觉。
说实话,这位仁兄在识海里歇斯底里上蹿下跳,面部表情居然还能纹丝不动,仍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清冷模样。
甚至有路人对他侧目时,他还能挑起一双桃花眼礼貌回应。
在林萋看来已经不能单纯用牛逼两个字来形容了。
“那个……”
林萋轻咳一声,她灵力微薄,不能使用秘密传音,只能压低声音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
琼玉目不斜视:“什么情况?什么细节?说来听听。”
林萋还没完全适应这人的面部表情和说话语气这么割裂,苦笑道:“就是……这忻城的人怎么都感觉病怏怏的。”
她是一进城就察觉到了异样,可能是自己看多了,面对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时,身体的本能总是会下意识警铃大作。
毕竟,快穿界第一大佬的名号不是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