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傅修云虽然心头闪过一丝犹豫,但紧接着还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穆姌的脸上。
“她是希希的父亲没。”
“但别忘了,他也是你的父亲。”
“要怪就怪,你会是他的女儿。”
傅修云的话像针一样刺痛着穆姌的心,非就是在暗示他并非不愿意管,而是因为自己,所以才选择了放弃。
“傅修云,我一所有。”
“就连,我的身子也不属于我。”
“你很高兴是吗?”
傅修云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得意的幽光,他抬起薄唇轻言道:“你说呢?”
穆姌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知道,论自己怎样反抗,都难以改变现实。
傅修云的话像刀子一样割裂着她的心,她痛苦地呼吸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起来。
然而,穆姌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她深知,只有自己才能拯救父亲,只有自己才能让父亲重新站起来。
所以,即使再苦再难,她也要咬紧牙关,挺过去。
当她的身子被完全占有后,换来的只是两张红钞,是多么地讽刺!多么地羞辱!
穆姌嘴角勾起一丝自嘲,道:“傅修云,你要想报复,就尽管冲我来好了。”
“姐姐的父亲是辜的,不是吗?”
“哼!报复?我傅修云才不屑这么做。”傅修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些都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穆姌,你该不会以为明明是死刑的你,真是爷爷帮的你吧!”
傅修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上下扫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是我,是我让爷爷这么说的。”
“为的就是能留下你这条贱命。”
“只不过爷爷却傻傻的以为,我是在救你。”
“哈哈哈哈!”
“穆姌,还记得每一夜被她们所折磨的日子吗?”
“都是我特意安排的,还喜欢吗?”
穆姌浑身颤栗,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一张张可怕的脸,那恐怖的阴影席卷着她。
傅修云从一开始就在虐她啊!
穆姌早该心知肚明的。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穆姌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让她陷入尽的痛苦。
穆姌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清醒。
她告诉自己,即使再痛苦,也不能向傅修云屈服。
她要坚强,要挺住,因为她还有父亲需要她去拯救。
五年的时间足以磨灭一个人的心智,当一个人再次摔入泥坑,而放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死亡,另一条路则就是疯狂。
穆姌摇摇头,她不能失去理智,更没有资格颓靡,病榻上的父亲还等着自己救命。
所以,她必须要像个活死人一样卑微地继续苟且偷生。
深夜,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寒意刺骨,傅修云披上高远递来的毛呢风衣外套,并唤了一句道:“带她走。”
高远目光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穆姌,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呢?”
傅修云看了一眼已经被折磨得七零八落的穆姌,冷漠的说道:“带她到希希的坟头上。”
“给她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秋雨没有夏雨那么凶猛,但也没有冬日的大雪那么寒风刺骨。
穆姌在坟场里淋了一场大雨,两个披着雨衣的保镖扶着她的手臂。
雨下得很大,这是她再一次看到了姐姐。
虽然已是冰冷的墓碑……
“姐……”眼泪和大雨混合交织在一起,让穆姌眼前一花,仿佛姐姐正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姐。”
“我还不能去找你。”
她说着就眼泪汪汪起来,哭诉道:“爸爸如今患上了血癌,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一晚的秋雨,一晚的时间,她都在那里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