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所有的记忆都有了,不是更好?”温听笙还想试图劝说一下宫远徵。
只听到宫远徵先是轻笑了一声。
随即认真的看着温听笙的眼睛说道。
“阿笙,既然是同一人,那为何你还要如此执着于配制药方子,就让我这样下去不好吗?过去忘记的,我会用往后时间慢慢补回来。”
宫远徵说着伸手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轻抬眉头,渴求她的答案。
......
温听笙沉默不语,她法说出一句,好。
但也法开口拒绝此刻的宫远徵。
宫远徵低下头,手从温听笙的肩头失力滑落,但依温柔的牵起她的手,一步步走朝宫门走去。
明月在天,树影铺地,卵石漫地的院落中,花香暗浮。
一路上只是牵着手,彼此都没有说话。
怕再多说一句,就会伤了彼此的心。
宫远徵直到陪她走到徵宫的西阁楼前,才松开抓着的手。
“今日也玩闹了一天,阿笙早些休息。”说完宫远徵伸手摘下她脸上的面具,拿在自己手里。
“嗯...你也早些休息。”温听笙走进了房间。
宫远徵看着屋内烛光亮起,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面具,转身回了暖阁。
找来了一个黑檀木箱,指尖勾过温听笙面具上的小铃铛。
小心的将两个面具都放进去,木箱没有上锁,吩咐下人置于徵宫库房里。
微微侧头将发辫上一个个小铃铛拆了下来,摆放在桌案上。
宫远徵看着手里的小铃铛,脑海中闪过一片残影景象。
“笙笙,手...”
“这是聘礼...等你来嫁...”
“那我考虑考虑吧。”
她的笑容明媚如山间茶花,钻入他的怀抱。
只是短短三句话,却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呆坐了许久,宫远徵才力的笑道,“笙笙.....呵...”
原来叫...笙笙....
他连叫都叫不对,还妄想取代人家。
可悲亦可笑。
清晨的旧尘山谷中,云雾缭绕,院落中的花瓣上还挂着晨露。
温听笙一早就被阁楼前一棵茂树上的一窝鸟,叽叽喳喳的吵醒了。
想着既然醒了就干脆起来吃点早膳,过了晌午后可以再小憩一会儿。
温听笙明显感觉到最近自己越来越嗜睡贪吃。
心底还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严重害口呕吐。
随后前厅里。
“呕~咳咳....”
“这个不行,撤走,呕~”
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温听笙吐的眼角泪花都出来了。
“呕~粥留下,其余的拿走.....”温听笙呕吐间隙对下人说道。
终于在喝了两口米粥后,没有再呕吐,温听笙欣喜,转头看了眼外头,“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快到巳时了。”下人答。
“公子还没醒?”
“没有。”
温听笙疑惑,按照往常宫远徵早就应该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