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与温听笙转身坐到左侧软榻上,温听笙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始欣赏对面这对父母拙劣的戏码。
“孟小姐身体抱恙,留在宫门由宫门大夫为其医治,痊愈后由孟家主亲自领回,还想要什么说法?”宫远徵眼神睥了一眼孟怀延那贪得厌的嘴脸。
“小女从小体质健康,得个风寒都少有,怎么一到宫门就病的如此严重?宫门强留小女,如今却想翻脸不认。”孟怀延说的义正言辞,势要为孟卿讨回公道的样子。
温听笙听着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若当真心疼女儿,就应该第一时间叫宫门大夫,关心孟卿的身体。
再不济孟音也应该在女客别院,陪伴许久不见得长姐,而不是跑到执刃殿里来哭。
“孟家主这是你的想法,可有问过孟卿,她是因何抱恙?”温听笙缓缓开口道。
孟怀延一下子被温听笙的话噎住了,他自然问了孟卿,但看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孟怀延也没有兴致继续听下去。
找着宫子羽就过来执刃殿要说法了。
“孟怀延你当着我的面,往徵宫塞妾,孟氏真是好家教。”温听笙说话毫不客气,一定没给孟怀延留脸面。
既然孟怀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温听笙的态度只能比他更强硬些,才能压得住孟氏。
“这位姑娘说话怎么如此狠毒,古来女子出嫁从夫,徵宫大小事也是宫三少爷做主!!”孟音柔柔弱弱的声线,掐着嗓音说道,眼眶里那对眼珠子还极其不老实。
温听笙抬眼,冷漠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冰冷而情的凝视。
“好茶啊——”
宫远徵没有抬头看孟音一眼,只是盯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茶盏,由衷的感叹一句。
“徵宫如何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说。”宫远徵用词还算委婉,但语气算不上客气,尤其是重咬了'外人'两字,砸给孟音,让她话可说。
宫子羽端坐在台上,从温听笙和宫远徵到了之后,宫子羽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交给他们也能摆平,神情放松下来,只剩看戏了。
孟音被宫远徵怼了之后,也不敢呛声反驳,低着头的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将一肚子的怒火转移到了旁边温听笙身上,看向温听笙的目光中都带着些许妒火。
温听笙对于这些不善的目光尤其敏感,马上抬头对上孟音的眼睛,毫不闪躲,直勾勾的看着她。
“孟小姐对我有意见?”温听笙笑着挑眉,直接在大殿上开口问道。
“没...没有...”孟音没想到她会直接讲出来,一秒钟装回辜的模样,畏畏缩缩的说道。
“那就把你的眼神藏一藏,我胆小看不得这种可怕的眼神。”温听笙笑眯眯的说着最温柔的话,眸光中全是一片冰凉。
金繁此刻终于把孟卿带到了执刃殿上,孟卿走到殿内。
小心看了一圈,在看到笑脸盈盈的温听笙时,孟卿紧张的瞥开目光。
这段时间身体残缺,法下地走路的感受,让她绝望至极,每日只能躺在床榻之上,以泪洗面,不停的悔恨为什么要去招惹温听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