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竹说完转身走到屏风后,山洞密道内,烛光消失,只留下殿中几人互相对视。
在点竹离开后,南尧悄声息的离开了大殿。
温听笙房间外房门紧闭,温柳背靠在门框上,手上不停的把玩着锋利的短剑,剑锋来回旋转,眼花缭乱。
抬头看到南尧走过来,温柳站直了身体,扬起下巴看着南尧,“扯姐姐衣服的账怎么算?”
“她怎么样?”南尧直接视了温柳趾高气扬的样子。
“在房间用药浴解毒。”温柳又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南月眸光深沉,没有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抬眼认真的看温柳问道,“温听笙若是以后都不在锋了,你打算如何?”
“姐姐在哪,我就在哪。”温柳想也不想的直接脱口而出。
这个回答对于温柳来说,理所应当,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南尧深深看了一眼温柳的脸庞,温柳的样子印在南尧内敛的黑眸上。
“听笙出来你告诉她,我来找过她。”南尧留下一句后,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温听笙一头墨黑的长发被全部绾起,露出纤长的脖颈。
泡在药浴中,蒸腾的热气熏的温听笙脸颊通红,伤口浸在药中,疼得温听笙双手死死抓着浴桶边缘。
温听笙已经疼到几乎出现了幻觉,脑子里隐约听到了宫远徵的声音。
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烛火。
意识恍惚回到了角宫彻夜长谈的那晚。
.......
“锋四魍分四路同时进攻宫门,南方之魍司徒红假扮新娘牵制宫子羽,派红玉侍卫扮成下人,反向牵制司徒红,西方之魍万俟哀双手使用的飞廉诡谲比,压制近身刀法,他一定会刻意避开擅长使用暗器的远徵。万俟哀的目标可能在后山。”
“北方之魍寒衣客出手狠辣果决,他的子母玄月刀环锋带刃内含磁石,可以吸附拉扯对方兵器,他的目标很有可能是角宫,可以抑制远徵的暗器。他的内功心法是极寒心法同样克制拂雪三式,以防万一雪宫的人全部转移至月宫。”
“东方之魍悲旭四魍中的最强战力,他的目标一定直奔花宫,金繁和花公子怕是挡不住悲旭手里的剑,所以花宫不要留人,把宫门大部分火药暗器全部安排在花宫,让悲旭自己进瓮。”
“司徒红本身的战力不高,只是她的血带有蛊毒,中者必死,她的蛊是我炼制解药我已经和远徵一起做出来了,让所有红玉侍卫提前吃下,宫子羽在见到云为衫后,看情况发响响箭,在响箭之后,我会让四魍内力消失一瞬,你们看准时机同时击杀四魍。”
“还有两魉呢?”宫尚角问。
“两魉我会有办法牵制,击杀四魍后,立刻去花宫,点竹一定会被花宫的爆炸声引去。”
面对点竹,温听笙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成功。
“这是一场鏖战。”温听笙目光看向桌案上的烛火,摇曳的火焰晃在她眼中,深吸一口气,不知前路如何。
意识拉回的温听笙,努力撑开双眼,背上的痛觉刺激着她,额头满是汗珠。
温听笙脸色不再苍白,脸颊上还留了些红晕,从药浴中起身,穿上薄衣,对着铜镜单手给背后的伤口上药。
温听笙看到伤口,想到若是宫远徵给她上药,肯定又是一脸的郁闷,嘴唇微撅着。
想起宫远徵,温听笙嘴角的笑容便是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