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内。
三位长老坐在并排而坐,宫子羽高坐台上正中。
雪长老不解,“上官浅就是名?她为何要对雾姬夫人下手啊?”
“确有嫌疑,还需好好审问,上官浅未必就是名。”宫尚角脸色沉下半分,冷漠道。
“论如何都是上官浅刺伤姨娘,令她命悬一线,人证物证样样确凿,你想包庇她?”宫子羽忍着怒火,斥责宫尚角,就算他在医馆说的有理。
但雾姬夫人毕竟从小把他带大,感情深厚,上官浅不由分说地暗中行刺。
宫子羽自然责怪宫尚角,没有管好角宫之人。
“尚角,你是不是发现了别的问题?”花长老看宫尚角这次没有着急下定论,应是找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询问过发现雾姬夫人的守卫,他说知道羽公子不在羽宫,但房间却是半掩着,便走进去看,发现倒在地上的是雾姬夫人,屋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柄软剑落在地上,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明确记得,雾姬夫人伤口流在地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凝结。”
宫尚角沉吟片刻后徐徐道来。
“侍卫在现场留下的血脚印,只连续拓印了两个,也可以证明侍卫到时,地上血迹快要干涸,那这个名明明有充足的时间把墙上的写完,偏偏最后一笔没有写。”
“你的意思是写字的人不是上官浅?”花长老听完宫尚角说的疑点,心底更加疑惑。
不是上官浅那会是谁写的。
“角公子你不会是想说,上官浅刺伤姨娘后匆匆逃走,而后来了另一个人写上了那几个字,在侍卫发现前才逃跑。”宫子羽觉得这个可能根本是稽之谈。
但宫尚角方才说的疑点也确实是问题。
“还有一点,子羽弟弟不妨听我说完,再下定论。”宫尚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执刃大人,“前月长老遇刺凶手一刀毙命,殿内干净没有留下如何痕迹,这个名身手极好,但现在雾姬夫人受伤现场一片狼藉,难不成是雾姬夫人的武功比月长老好?上官浅只是一个刚进宫门的新娘,她能对长老殿了如指掌,刺杀前月长老后全身而退。”
宫尚角对细节一一进行了分析,三位长老听完,也确实觉得,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上官浅为什么穿夜行衣,又为什么来羽宫,还找到我的房间来?”宫子羽字字如刀,言辞犀利。
就当上官浅不是名,但她为什么来羽宫伤雾姬夫人,这点总要说得过去。
“这个暂且未知,但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宫尚角在这个问题是法解释,这也是他想问上官浅的话。
“但愿角公子不会因为是自己选的新娘就手下留情。”宫子羽声音不高,但两人对答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宫尚角冷淡的扫了一眼宫子羽后收回眼神,侧身面对三个长老说,“我一定给各位长老一个交代。”
“既然上官浅已经打入地牢,现在就等她的审问结果了。”月长老眉宇之间,一片冰冷,冰雕玉琢的脸上好像从来不会出现破裂的神情。
地牢内。
上官浅的一身白衣,已经染上了不少血迹,双手被吊起,发丝凌乱。
宫尚角到地牢时,她已经是这副模样,从头到脚大大小小的伤,宫尚角紧皱着眉头,眼底隐晦的闪过一丝心疼。
走到刑案前,看到桌上的酒碗还是满的,心里稍许庆幸,看来还没有审问到那一步。
“你熬过了鞭刑和夹棍,但这只是开始,我手中这把剃刀名为蝉剃,能将每一块肉都剃的薄如蝉翼,令人生不如死。”宫尚角随手放下剃刀,又拿起旁边的一个黑色玄铁面具,比划在上官浅的脸上。
“还有这个面具,这么漂亮的脸,可惜了。还有这一碗碗酒,刚才那些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不值一提。”
宫尚角嘴上说着瘆人,但也没有对上官浅用上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