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牵马走上大道后,正如伙计所说,大路一片平坦。
他起身上马,拍了拍马脖子,对马说:“你可要悠着点,别撒欢把我甩了。”马晃晃头,打了个响鼻作为回应。
他拉动缰绳,马抬起轻快的步伐一路小跑,伙计遛马时都是牵着四处走走,马始终跟在人后,十分不得劲。
晨曦骑在马背上,驾驶得极为安稳,心想骑马也没有多难的嘛,再次紧扯缰绳,那马如脱弦利剑飞奔。
风从耳过声滞后,划过颊面不留存。
一路狂奔不停,晨曦远远的就看见前面的路明显窄了些,那儿应该就是伙计说的古桥了。
他来到古桥前,发现此桥被人封锁,桥头被碎砖瓦块堵住,明摆着不让人过去。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渡桥的想法,骑着马顺着河流游走,昨日被寒气冻结的河面飘着易碎的薄冰。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一女子正往河面上倾斜,看样子是要投河自尽啊,晨曦赶忙下马,朝她冲去。
快步来到她身后时,伸手一抓,明明碰到了,却没有碰到的实感。
“抓空了?”晨曦心中冒出这个想法,而身体阻挡不了前冲的惯性,一头栽进冰河里。
大冬天泡进冰水里,别提有多凉快了,每寸肌肤都仿佛在向他抗议水温过于刺激,他哆哆嗦嗦的向岸边游去。
女子在岸边向他伸手,作出愿意拉他一把的举动,晨曦也将手递过去,两手刚碰到时,她立刻缩回手:“好凉。”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以为我在洗热水澡?”晨曦在冰河里问道。
又一次伸手,这次她没有缩回,将他拉了上来。
打着寒颤的晨曦,忍不住上下牙抖动,吐出一口凉气后还是要说:“生命价,怎可随意抛弃?寻死可不是件好事。”
对方一脸奇怪:“谁寻死了?’”
晨曦愣了一下:“那你把身子离河那么近干嘛,表现出一副投河自尽的样子?”
女子耸下肩,笑了笑:“我在看冰下的鱼啊。”
“呃…”晨曦尴尬的拧了下衣袖的水:“这样嘛,那没事了。”
刚转身离开,女子一把拽住他:“你不认识我,惊蛰长老?”
晨曦回头看对方模样,印象中好像没见过啊:“你是?”
女子叹了口气:“你还真忘了啊,之前办宴席时,符韵不是向你介绍过各位长老吗?”
晨曦大悟:“哦噢~我不记得了…”
他奈的解释道:“那天又是说殿名又是长老代号,又是说长老名字的,把我都给弄糊涂了。”
说完,他要告辞离开,又被女子拽回来。
她直视着晨曦眼睛,清晰的说:“奚晴啊,雪宵殿的冬至长老奚晴啊!”
他记忆中好像没听到这个名字啊,只好僵硬的笑笑:“这下知道了,告辞。”
奚晴问他:“你总是急着要走,不待见我?”
晨曦严厉的告诉她:“你傻吗?我现在浑身湿哒哒的,站在寒风中受冻,这滋味要不你尝尝?我不赶紧回家烘衣服取暖,哪有功夫陪你闲聊?非得我冻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吧?”
“小孩子就是麻烦。”奚晴小声说完这句话后,开始解开上衣扣:“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吧。”
她没有一件一件的解开,而是只松开领口的衣扣,雪白的上胸口一览余。
看晨曦盯着,她戏谑的笑了笑,开始松下面的衣扣,这几个松完,她的胸口将会完全暴露出来。
她想看看,得松开几个,对方才会令她住手。
解到第二件时,晨曦就打断她:“你那么慢,等你脱下来我早就冻死了!”
“真是急性子啊,可以哦。”说她,她加速解开扣子,到最后两件薄衫时,晨曦再次让她住手。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有些伤风败俗啊。”
奚晴露出奸笑:“哪里伤风败俗了。”说完,故意的挺了挺胸膛。
晨曦没好气的说:“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穿女人的衣服露相。”然后头也不回的上马:“你要是想找我闲聊,就到熏琼旅馆来找我。”
抖动缰绳,疾驰返回。
回到旅馆,伙计看见满身水渍的晨曦,连忙把他迎上楼,点起炭火,又送来一块干毛巾和一套衣服。
一番举动后,他舒服多了,但是伙计还是搬了床棉被围在他身上。
晨曦推辞说:“不必如此,我已经暖和多了。”
伙计呵呵一笑,说:“这您就不懂了吧,身子受凉后立刻取暖只是皮子暖,肚里还凉着呢,盖上被子悟出汗来才算好,不然以后阴天下雨可就不好受喽。”
晨曦觉得有些道理,听从他的话,坐在床上围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