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回看过去。
“喏，在那。”江见野一抬下巴，对顾珏说。
姜予星心中纳闷，在看到顾珏手中的那沓试卷，以及江见野的眼神时，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低头看向已经被自己给划拉了的试卷，姜予星想自己好像很久没做过尴尬社死的事了······久违地让人想钻地洞。
姜予星嘴角挂着不可忽视地尴尬和僵硬，“那个······我以为没人要······”
姜予星越说声音越小，手指不知所措地摩挲着手中的笔杆。
江见野冲顾珏一个耸肩，表示不是我的锅······
顾珏拿江见野没办法，但是也不能让新同学犯难，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事，不怪你。”
“一会老师讲解试卷，你俩先看一个。”
姜予星像是得到解放了似的，红着脸对顾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后顾珏又看回江见野，看样子是不等江见野说话自己就不走了。
“行行行。”江见野摆手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再不走老班就要撤你职了。”
这是姜予星今天见到江见野时，第一次听到他说那么多的话。
独属于少年人的清冽嗓音，还带着偏向成熟向的沙哑低沉。
顾珏收好试卷给赵雪送上去。
姜予星一直注意着那边的情况，看到顾珏走到讲台，把试卷递给赵雪，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就看到赵雪抬头向他们这边看了眼，而后对着顾珏点点头，看嘴形像是在说“我知道了”。
赵雪花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把全班的试卷给看了一遍，而后又点名了几个同学。
最后喊到了又在趴下睡觉的江见野。
姜予星正在咬着嘴在草稿纸上埋头演算，今天才是第一天她就对江见野的名字产生了下意识的反应，听到江见野的名字就想循着声音抬头去看。
姜予星左右看了圈，明白赵雪在点名。她扭头看着背对自己的身影，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推江见野的胳膊。
力道很轻很轻，轻到要不是江见野没有睡着，都不会注意到这个触碰。
“老师在叫你。”
姜予星看到江见野的身子动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低头靠近江见野，用气音说。
“江见野。”
赵雪又喊了江见野一声。
姜予星在注意到赵雪的手上已经掰断了一根长长的粉笔时，心里就有一个预感。
她咬牙再次伸手使劲推了江见野一把。
“醒醒。”
江见野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姜予星一眼。
姜予星像是被他的视线给灼烧到一般，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给江见野指了指讲台的方向。
“啪嗒！”
一根粉笔摔在江见野的桌子上，摔碎的粉末在干净的桌面上彷佛绽放了一朵洁白的花。
在赵雪带着怒气喊江见野名字的时候，椅子摩擦的声音在不敢有一丁点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刺耳。
只有江见野敢和赵雪叫板，这种场面在十七中高二二班发生了数次，虽然大家对此场景都已见怪不怪，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闭嘴老实“看戏”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