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耀在宿舍等了良久,久到早餐都要凉透,都没见到王小吉回来。
他起身,拎起凉透的豆浆油条,打开宿舍门,径直走向楼道里的垃圾桶,随手扔了进去。
这一幕恰巧被上楼的王小吉撞见,两人默契地啥也没说。
凌耀看他手里拎着星巴克的袋子,自然地接了过去。“看来你已经吃过了。”
“嗯。”王小吉什么也没解释,只是跟着他后面进了宿舍。
此时的宿舍只有他们两个,另外两人早早就去教室,打印微缩。
凌耀拿出自己那杯s,扫了一下整个屋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你最近有看到什么有的没的了嘛?”
小吉正在喝冰美式,顿了顿,“没有。”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你还记得之前的一个关于时间、空间维度的学说嘛?”
“时空不固定,时间、空间只不过是人类强加的概念而已。时间也不一定是连续发展,也可能是碎片化,这也是平行时空理论的猜想之一。”
凌耀望着对于学术知识口若悬河的小吉,如同望向另一个人一样。“你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怪力乱神了。”
“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妄想症而已,亏你记了那么久。”王小吉望向凌耀,“你看到什么画面了?”
“我之前有托人调查过六仙女案。那位老警察退休了,我还去见过他,但他说湘莉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在不同的时期,人们看到的是不同的她。”
说话间,宿舍的门被一阵风带上,两人对视了一眼,皆轻笑了一下。
“我觉得,我需要送你去心理医生那里看看。”自从凌耀母亲意外过世以后,小吉虽然面上没说,但也经常会安排心理咨询师上门给凌耀做辅导。
在他眼里,凌耀有很严重的心灵创伤,并且由来已久,并非起源于这次死亡。
两人都知道对方有秘密瞒着自己,默契不主动提及,甚至偶尔会相互试探,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我觉得你不该卷入太多案件,也许是你自己对自己心理暗示的结果。”小吉还是开口劝阻,“我们一起搬回去吧。”
“不,在这里,我反而更安心,我不希望我的大学生活被浪费掉。我很享受在学校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懂。也以为你不会过分打扰。”有的时候凌耀也是茶艺大师。
王小吉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突然有些......失望,只是情绪并未外露,而是选择性地掩盖了过去。“吃完午饭,就要去考场。”
“嗯,七食堂吧,我赌你没吃过那里的草莓炒笋尖、冬瓜炒雪梨。”凌耀忍俊不禁,总是能在学校食堂发现新鲜又离谱的菜品。真的很难评,所以一定要拉王小吉去尝尝。
“......“
两人正准备锁门,可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抽泣声,像是女孩子低声抽泣。
凌耀下意识看向王小吉,咽了口唾沫。
王小吉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看向他,“我来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