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安正趴在窗户上看萤火虫,顾安州端着一碗药进来。
“喝药了。”
诺安看着乌漆麻黑的药,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一次要喝这么多药吗?”。
“对。”顾安州吹凉了,才把药递到她嘴边,“忍忍。”。
诺安试探性的抿了一口,“唔——太苦了!”
顾安州喂她一颗糖,很心疼她,但是又不得不这样。
“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又不是你的。”
“这蛊是我妈下的。”
诺安能感受到顾安州语气里的愧疚,还有小心翼翼的难以启齿,他可能真的很在乎我。
“是那次在厉家的晚宴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那次晚宴我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那种晕眩感和平时醉酒的感觉不一样。”
“但是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应该是那次。”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为了要一个孩子,才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更加没有想到,当初那对蛊虫还在。”
诺安趁顾安州不注意,立马拿起桌上的药一口闷。
“咳咳咳………”
“快吃糖。”顾安州蹙眉,紧张的来到诺安身边,“怎么突然喝这么快!”
“就得趁药不注意再喝,这才有效。”诺安含着一颗糖笑嘻嘻的看着他。
“等我们回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诺安躺在顾安州怀里,“安州,很多事情我知道你可以做到,但是我并不想让你那么做,就像这件事一样。”
“为什么?”
“那毕竟是你母亲,再怎么样,你都不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你是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
顾安州搂着她,两人相互取暖,“可这些都是我应该承担的,而不是你。”
“如果放在以前,我确实不需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是一体的,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就得想、念着彼此。”
诺安捧着顾安州骨节分明的手,仔细端详着。
“我们是一体的……”
“对。”诺安抬头,鼻尖蹭着顾安州的下巴,然后又似有似的亲亲他。
这几天她都是这样的,有意意的想靠近他,大概是蛊虫,也或许是她自己想。
“好,我们是一体的。”
顾安州回吻着诺安,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这么多年来,顾安州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充实。
“我的蛊虫怎么解?”
“吃药,一个多月后,我们俩的血相通,把蛊虫引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顾安州的脸贴着诺安。